想辦法讓冉美蓮那個老東西回來。
而且現在的絕對不能打草驚蛇,也不能告訴靳璐這件事。
看了看懷里的少年,又想到了家里的摯愛……在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又何嘗只有你一個呢?幸福的家庭大都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當真是各有各的不幸。
……
一路風馳電掣。
披星戴月,終于即將抵達上滬。
但在即將來到收費口時,看到了幾輛車緩緩靠近過來。
這幾輛車都掛著非常耐人尋味的車牌,綠油油的迷彩噴繪,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們的來路。一個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了王烈臣煜的臉,他晃了晃手機。
“王烈臣煜剛剛發來信息,他的領導要見你。”
丁燕云蹙著眉頭說道。
鄭謙微微頷首,“那就靠邊停一下吧。”
她頗有幾分欲又止,猶豫地說道,“我能感覺到,前面那輛車里有高手,而且是實力非常強悍的高手,距離阿愁也僅僅只有一線,甚至……半只腳踏入到生死玄關了。”
“無妨,我且去看看再說,替我照顧一下安之。”
鄭謙彈了彈指甲,臉上沒有任何波動。
車子停好。
他獨自一人走向了那輛保姆車。
這輛車看來已經在這邊等侯許久了,其他幾輛迷彩車保持著安全距離,并沒有過分靠近。但鄭謙經過時,瞥見了里面的人荷槍實彈,身穿特制的制式鋼板戰斗服。
人手一個霰彈槍,如果全都沖出來對著他掃射,鄭謙插翅難飛。
更何況還有那位大高手在,這儼然就是一個殺陣。
忽然,鄭謙似乎對于公羊菩提的話有了更深的明悟。
公羊菩提所謂心靈上的生死玄關,不外乎是一種與自然萬物更為契合的金丹大道。這里所指的金丹,并不是玄幻之中那虛無縹緲的金丹,更像是對于精神狀態的描述。
時刻想象在自已的丹田之中,蘊育著一顆金丹。
金丹跳動之間,與周圍的氣息愈發契合。
漸漸的……
漸漸的……
鄭謙每向前走一步,對于這種感觸的領悟就更上層樓。他驟然明白了,明白了被譽為虎頭少保的近現代最強武道家,孫祿堂先生那段話的意思。
小腹內的確是有種空空如也,周圍也空空的感覺。
轉瞬之間,又似乎有某種東西在丹田萌發。
這座殺陣的形態,仿佛在鄭謙的眼前若隱若現地開始清晰了起來。
他所走到的每一步,都是殺陣的最薄弱之處。每一步,都是對于其中肅殺之氣的化解。這些真正上過戰場的軍神所營造出的狼煙之氣,居然似乎為鄭謙所用。
縈繞在他的身邊,成為了他的一部分。
嗯?
就在這時,那輛車里的一位中年人緊皺眉頭,猛地望向前方。
炯炯有神地注視著窗外走來的鄭謙,心神微微著震顫,咧著嘴說道,“老朱,此子真乃一介妙人。不愧是老吳那家伙教導過的小兔崽子,如果要拿捏他,不下狠功夫不行。”
老朱則始終保持著直挺挺的坐姿,穿著干練的青綠色短袖。
眉眼微抬,冷哼道,“國士自當禮遇,非國之死士,當斷則斷,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