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聽著顧宛然的話有一瞬間的怔忪。
因為他忽然想起了唐霜的傷。
很久之前阿強和他說過,唐霜脊背上的摔傷,嚴重程度與顧宛然不分上下。
可是嫁給他的那三年里,除了那次在他的針對下,唐霜搬了整整幾個小時的倉庫重物后病發疼了一整夜外,她幾乎從未在他表面表現過任何的一分一毫的痛苦。
是不痛,還是不想他看見?
墨承白不自覺地攥緊了掌心,一瞬之間只覺得心口處那種可怕的疼又再次席卷了過來。
“承白,承白,你在想什么?”
顧宛然忍不住出聲輕喚,看著墨承白不自覺蒼白下的臉色,她唇角溫柔的笑靨終于還是一點點涼了下來。
因為這三年,她實在太多次從墨承白臉上看見這樣的出神了。
而一般如此,顧宛然就會知道,這是墨承白又想起了唐霜!
但明明那個女人已經是個死人了啊!
從她墜崖到現在,時間也過去了三年,可笑外面的人都以為,這三年一直都是顧宛然陪在墨承白身邊,幫他恢復著健康,但實際上,顧宛然根本就沒成功待在墨承白身邊超過兩個小時。
甚至后來被逼無奈,她強迫自已去學習唐霜的聲音和氣質,希望能叫墨承白產生移情作用也好。
但最后的結果,也依舊是沒有用!
于是這一刻,顧宛然終于有些控制不住地失控了:“承白,我在這么努力地用自已的傷痛來鼓勵你,你為什么就不能對我多幾分集中呢?”
“我們以前明明很好,你眼睛里也只有我的,不是嗎?”
顧宛然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在之前的十年里,她是獨占過墨承白的整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