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不知道自已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于是說完后,他微微一怔。
不過他清楚,他對唐霜這種下意識地詢問,和對方悅可那種不由自主的回答,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于是躲閃著目光,墨承白不知為何有些不好意思看唐霜,也抿著唇想改口,讓唐霜就算不回答也沒關系。
不想也就在這時,唐霜已經望著他輕輕一笑,眉眼清澈道:“我以前每次讓椰蓉酥,都是為了你。”
墨承白再次一怔,這次也重新對上了唐霜的眸光。
而此時,仿佛是正陷在回憶中,唐霜的思緒飄遠了幾分,有些悵然道:“不過那時,你并不知道是我讓的這些椰蓉酥,因為每次這些東西都是顧宛然拿去給你的。”
說實在的,那段時光現在想來,唐霜也依舊覺得十分無力。
墨承白聞也擰緊了眉心。
因為遺忘了和唐霜有關的所有記憶,所以對唐霜說的那件事情,他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但不知為何,這一刻看著一向笑意盈盈,冷靜淡然的唐霜露出失落的神情,他的心也像是被扎了般難受。
于是他忍不住道:“那你那時為什么還愿意一次次幫顧宛然讓椰蓉酥,讓她獲取你的勞動果實?”
“因為我也沒辦法啊。”唐霜扯了扯唇角道:“當時我的身份就是顧家一個傭人的女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況且那時湯素萍占著我母親的名分,她對顧宛然好,只要我不聽話,她就會對我拳腳相向,而有哪個孩子是不怕挨打的?所以我自然只能乖乖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