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霜兒,我至少還可以支撐到明天早上。”
墨承白面色蒼白地垂眸看著唐霜。
渾身的疼痛就像是逼得人發狂的魔鬼,不斷席卷著他的全部神經,從身l里流出的鮮血,更是叫他的手腳發冷。
可他還是努力微笑著,安撫地親親唐霜記是眼淚的眼睛道:“別哭了,留著一些l力,明天才是真正的硬仗。”
“對,明天才是。”唐霜贊通地點了點頭,隨后雖然身上還被綁著,但她還是盡力活動著手給墨承白摁著傷口,讓血流停下來道:“墨承白,我剛剛已經想好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從這個地下室被放出去了,到時侯湯素萍雖然想出爾反爾,強行帶我們走,可我們可以掙扎著逃!反正她手里只有一把槍,拼一拼,我們完全可以有機會活下來!”
“是,明天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
墨承白聲音虛脫,可是看著唐霜,他卻堅定道:“但是明天,是你一個人跑,我暫時拖住湯素萍。”
“這怎么行!”唐霜不可置信地反駁:“墨承白,你又開始犯傻了是不是!”
“我這不是犯傻,霜兒,我這是希望把任何危險的可能性都排除。”
墨承白努力搖了搖頭道:“霜兒,我現在身上的傷比你重,你帶著我從湯素身邊跑的話,是個很大的累贅,反而會給湯素萍接連殺了我們兩個人的機會,但如果是你獨自離開的話就不一樣了。”
“你身上的傷輕,跑起來快,而且捆著你的繩索到明天也差不多就能全部磨開了,屆時你的行動也能更靈活。”
是的,墨承白其實早就觀察出,唐霜一直在嘗試磨斷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