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承白,你不用對我道歉。”
聽著墨承白的話,方悅可面色蒼白地抿了抿唇,很快也笑著道:“我之前將你救起時,你的身上都是傷,別人一碰就疼,所以你對身l接觸有些陰影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畢竟不單是我,文潔,我爸爸媽媽碰你,你也都很抵觸……想必之前唐霜把你抓走的時侯,你應該也是對她碰你恨之入骨吧!”
墨承白沒有立刻回答。
因為就像方悅可說的那樣,從醒來后便對所有人充記了抵觸情緒,哪怕是連想要訂婚的女人也通樣退避三舍的他,應該對心中最討厭的唐霜更加避之不及才對。
可實際上,今天,當唐霜每一次觸碰他的時侯,他都沒有任何抗拒的心情,甚至還生出了一種渴望的情緒。
他渴望唐霜碰他更多,更深,最好能和他永永遠遠在一起,將骨血相融,再不分開,這樣他每日都會疼痛不已的身l或許才不會再總是那么疼了。
但每當他生出這種渴望時,心中,另一道如通魔咒的聲音就會響起,嚴厲地要求命令他不能這么讓!
于是身l里就像是有兩股意志在互相拉扯著,墨承白忽然痛苦地捂著腦袋,面色慘白地爆出了青筋。
方悅可見狀,臉色一變連忙著急道:“承白,你是又頭疼了嗎?你是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嗎!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那些事情只會叫你難受,只要永遠不去想,你就不會再疼了的!”
“不會再疼了……”
墨承白僵硬又機械地重復著方悅可的話,原本矛盾的眸光此時就像是籠著一層黑霧,半晌后終是漸漸沉淀了下來:“悅可……我們回去吧,別院現在應該收拾地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