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的話，說的就是大家心里想的話。

于是一時之間，病房中的空氣更加低沉深靜了起來。

殷燁爍也很艱難，可他只能點了點頭，如實說道：“沒錯，按照你和我現在的情況，接下來十四天，我只趕得及在最后一天，為你最后正式注射一次干細胞藥劑，如果成功，那你就可以活下來，如果失敗……那就會是你的最后一天。”

“可，真的沒有再更多一個，可以讓備選的辦法了嗎？”唐霜一直隱忍，此時艱難詢問，她的聲音都已經嘶啞。

殷燁爍搖了搖頭：“沒有了……這段時間，我們已經將能試能用的辦法，全部都找了一遍了，這個干細胞藥劑是我們目前唯一能用的辦法，當然我也不能保證百分百有效，所以……小霜，你可以再考慮一下，要不要用這個辦法。”

他將選擇權，完全地交到唐霜的手中。

不管是唐霜要不要嘗試，殷燁爍都不會有意見。

可是現在，說實在的，唐霜哪里還有什么選擇的余地啊……

唐霜紅著眼眶，攥緊了雙手，眾人面色復雜，亦是全部沉默。

病床上，墨承白沉黑的眼眸里點點情緒在緩緩沉淀，許久后，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

最后，唐霜也終究是沒能給殷燁爍一個“要不要用干細胞方案”的準確答案。

但這不是唐霜不信任殷燁爍。

畢竟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殷燁爍一直是醫學上的天才，唐霜非常地相信他給她的每一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