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則變成活死人,重則殞命。可此時此刻,非惜花已經沒了其他選擇。他知道妖神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利用她,威脅夫君葉無道,從而得到妖魔天書嗎?如果真讓對方得逞,那么父皇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將沒有任何意義。九位族長的死,也會變得無比蒼白。甚至,用自己威脅夫君葉無道,那么夫君必然也會陷入危險之中。她可以死,但絕不能連累到夫君。“住手!”
這時,妖神大吼,一旦讓非惜花死了,那他將沒了和葉無道談判的籌碼。這種事,絕不能讓它發生。他真是大意了。如果一開始便制服非惜花,不將其逼到這個境地,也許對方就不會做出如此瘋狂之事。此刻,他想阻止非惜花。可最終,晚了一步。祭魔印沒入了閉著眼睛的非惜花體內。剎那間,一股極為恐怖的魔氣爆發而出,這股力量,堪比魔祖之力。即便是妖神再強,仍是被掀翻出去。轟隆隆!這個時候,天空中風雷大作,一道道灰色的秩序神鏈出現,交叉如網。啊!下一刻,非惜花大吼一聲,一道黑色魔柱沖天而起,直達蒼穹,一下子將那代表著天地桎梏的秩序神鏈全部粉碎。整個蒼穹,不斷地顫抖著。妖神見狀,惱怒無比,“混蛋!你竟真的這么做!哼,可就算你死了,本尊也不會放過你的尸體!”
“就算是為了你的尸體,那葉無道只怕也會束手就擒吧!”
遠方!葉無道極速飛來,忽的看到遠處蒼穹異變,電閃雷鳴,而后一道黑色光柱沖天而起,將秩序神鏈轟碎。他立刻臉色一變,道:“這股魔氣中,蘊含惜花的氣息,難道是惜花出事了?!”
轟!他沒有再遲疑,腳踏千米大劍,御劍而行,體內神力開始燃燒,發了瘋的趕路。“十個呼吸,只要十個呼吸,惜花,不要做傻事,一定要等我!”
葉無道祈禱。天空中,黑色魔柱垂落,攜帶了恐怖的天地之力,以及天地規則之力,沒入非惜花的體內。下一顆,轟!她的氣息,開始不斷地攀升。僅僅是數個呼吸,便打破了神皇境的桎梏,戰力到達神皇境。嘭!非惜花騰空而起,渾身綻放出極為濃重的魔氣和血光,身上散發出極為恐怖的神皇之威。但這種力量之下,是極致的痛苦。祭魔印的反噬已經開始,一股魔火在經脈血肉中穿梭,所到之處,都被燃盡。噗!非惜花口中吐血,臉色更加蒼白了。甚至身形都有些不穩。但有一股意志告訴她,絕不能倒下,要用盡一切力量與妖神一戰。結果不重要。她只需不顧一切的戰,去殺!虛空中。兩道人影站在那里。正是凰尊和凰天域老祖。“老祖,再不出手,她死定了!到時候暴怒下的葉無道,根本不可能與我們分享妖魔天書!”
凰尊皺眉道。其實她早就想出手了,但老祖一直攔著。她不敢想象,如果葉無道知道她眼睜睜的看著非惜花出事,會對她多么的失望。如果放在以前,葉無道如何想,她根本不在乎。但現在,葉無道在她心里的地位,越來越重了。現在的她,絕對不想看到,葉無道對她露出失望乃至絕望的眼神。“時機一到,現在你可以出手!”
老祖忽然道。這句話宛若天籟之音,讓凰尊渾身一震,身影一閃便已從原地消失。此刻的非惜花,死死的盯著妖神,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對方。以至于完全沒有察覺到背后的凰尊。砰!凰尊來到非惜花的背后,一掌敲在其頸部,將其打暈,攬在懷里。同時手中出現一顆金色的丹藥,喂進其口中。接著,她攤開手,拇指與中指一捏,中指那里頓時溢出一滴鮮血。這滴鮮血飄起,散發出極為刺目的金芒,隱隱有著鳳鳴聲傳出。甚至,在這滴鮮血中,能夠看到一頭幼小的鳳凰。將這滴鮮血點入其眉心,而后沒入進去后,凰尊這才松了口氣,道:“有我這滴本命神凰血壓制你的祭魔印,暫時倒是無礙了!”
“而那顆神凰丹則能驅除祭魔印的反噬魔氣,穩住你的傷勢!”
看著懷里臉色蒼白,卻容顏絕美的非惜花,凰尊的心中,竟是露出些許心疼之色。但更多的是敬佩。一名女子,能夠做到這般,已足以讓人敬重。即便不為了妖魔天書,不為了葉無道,她也會出手救人。“是你!凰天域凰尊!”
妖神一驚,道:“將她交給本尊吧,之前你擅闖妖魔殿的事,本尊可以既往不咎!”
凰尊不屑,“你算老幾!”
下一刻,她臉色一變,隨后冷笑道:“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的小命吧!”
妖神臉色頓時一沉,但很快目光一閃。整個人瞬間移開數十丈。當他移開的瞬間,一道萬米劍光劈了過來,將虛空都撕裂了。轟,劍光將遠方一座高峰直接劈成了兩半。切口處平滑如鏡。“妖神,敢動我妻子,你找死!”
葉無道大吼,施展蒼穹劍雨。咻咻咻!無數金藍色劍光,殺向妖神。妖神渾身血氣彌漫,涌入血槍中,隨后一槍洞穿而出。無盡的槍芒,攜帶滾滾血氣飛出。叮叮叮,鐺鐺鐺!劍光與槍芒碰撞,而后破碎。但劍光的數量明顯更多,也更強。很快,無數劍光通過槍芒的間隙,射在妖神的身上,將其身體穿透,帶出鮮血。見狀,妖神發怒,吼道:“化龍!”
吼!一聲龍吟聲響起。滾滾妖龍之力涌入槍中。頓時,血槍迸發出恐怖的血光,那血光化成了一頭巨大的妖龍,卷著變大的血槍,朝天飛去。所到之處。妖龍將劍雨擋住,或吞沒。最終,龍尾一擺,將所有的劍雨都擊碎。而這時,一道劍光轉瞬即至,來到凰尊的身邊,無比擔心道:“她怎么樣?”
凰尊道:“服了神凰丹和我的本命神凰血,暫時無礙,等回去后再行治療即可。”
葉無道點頭,立刻接過非惜花,將其攬在懷里,用手擦掉她嘴角的鮮血。臉上滿是愧疚和心疼之色。“惜花,是我來晚了!對不起,如果我能早點到,你也不會受如此重的傷!”
“你放心,父皇沒事,你也要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