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兄弟二人還真是一樣,我行我素,從來都聽不進他人的話,只會自說自話。
他直接將一塊留影石扔到白若景手中,然后轉身走人。
白若景一時焦急想要運功動手,結果血氣翻涌,蟲毒順著經脈血管流向了更深處。
他渾身一震,慘白著臉捂住胸口,吐出一大口血。
除了齊霄外,所有人紛紛圍在他身邊。
傅明紅著眼抬眸,雙眼含恨。
“白大哥怎么會突然吐血,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
齊霄回頭,恨不得晃晃他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漿糊。
“你們隨便冤枉人好歹要有個限度吧?冤枉我一次就算了,還冤枉上癮了,想要來第二次?”
傅明詞匯貧瘠,臉色蒼白,憋了好一會兒才道,“誰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齊霄冷冷一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
他雙眸清淺,就這么淡淡垂眸時,反而顯得涼薄冰冷,極具壓迫力。
頂著他的目光,傅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無知!”
“你!”
“不僅無知,而且淺薄,還喜歡蠻不講理。
我證據都送到手邊了,你們居然還不懂得看,只曉得張著一張嘴,隨意攀誣!
我要真的是兇手,非得高興死不可。”
傅明臉頰氣得漲紅,他憤憤張嘴,剛想說些什么,卻被白若景喝住。
“傅明,你把留影石開啟看看。”
謝泓的面容和聲音一起出現在留影石上空。
聽見謝泓說的話,白若景又“哇”地吐出一大口血,他捂著胸口,痛苦又恍惚。
“為什么要這么算計我?”
齊霄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實在好奇,“這謝泓能走到今日,坐穩平津城城主之位,必然是一個手段高明、雄心勃勃之輩!
你們憑什么覺得單單說幾句好話,就能將當初的恩怨一筆勾銷?”
關于這件事,齊霄還是聽于主管透露的。
當初二人相爭,戰況慘烈。
謝泓敗走后,現任白家家主為了不讓他將來有機會威脅自己,派了不少殺手前去暗殺。
最后還是謝泓隱姓埋名,金蟬脫殼,這才躲過。
父輩之間的生死之仇,這白大少爺居然以為憑借幾句好話就能輕易抹平?
要是他是白若景,在謝泓表明身份送他機緣時就要小心提防,想想對方是不是在哪個環節設了陷阱,企圖謀害自己。
而這個白若景,沒想到看著聰慧,心眼卻這么少,謝泓不過是說了幾句好話,就讓他卸下了心防,實在是愚不可及。
傅明看著面色恍惚,神情頹敗的白若景,憂心不已。
“白大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
齊霄看不下去,“你們還在這磨蹭呢?要是我的話,第一時間就該想著怎么跑路了!”
“你們就不擔心謝泓在外面設下天羅地網,一旦你們露出破綻,就朝你們下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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