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舟握著手中的禮品袋，抿了抿唇，放在我面前：“我記得你的香水快用完了。”

我從美食中抬起頭，對上他施舍般的目光，禮貌而冷淡地說：“你送給別人吧，我不習慣用這么高檔的香水。”

半小時前，陳夢發了在奢侈品店購物的動態，照片一角，是顧川舟佩戴江詩丹頓手表的右手。

我手上纏著繃帶，卻沒心沒肺地盯著電視上的卡通節目傻笑。顧川舟板著臉湊過來，想要檢查我的傷勢。我下意識地躲開他的觸碰，不小心碰倒了袋子，香水瓶應聲而碎。

顧川舟冷笑：“姜寧，不過是在車里多等你一會兒，你至于這么生氣嗎？”

“我沒生氣。”我實話實說。

顧川舟卻不信，嘲諷道：“你明明就是在生氣。姜寧，你也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還整天想東想西的。真是沒救的笨蛋。”

他總是這樣，每次爭吵都不忘挖苦我年紀大，沒腦子，然后享受我崩潰的場面。但這次，我沒有流淚，也沒有質問他是否后悔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