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一生遇到的弱者很多,能夠從他手里保住性命且讓他記住的卻不多。約書亞就是其中之一。約書亞是忠實的信徒,在所有人都對葉歡發起進攻的時候,只有他一直用經書里的話試圖‘感化’葉歡。而且對方做出保證,不會傷害任何一個龍國人,反而會讓他們沐浴在主的光輝下。就是因為這個念頭,約書亞跟其他同伴起了沖突。他被同伴偷襲成重傷,但卻幸運地跟同伴分開。當葉歡殺死那些入侵者后,就直接放了約書亞一馬。他沒有想到,前世那個看上去一副短命相的家伙,竟然成了亞伯的主體人格。當葉歡回憶完過去后,亞伯繼續開始了講述。約書亞離開后過去了很久,當他再次回來后,就已經變成了亞伯。“約書亞是一個很天真的人,他總是想著用教義來約束同伴,用教義來感化敵人,但他在成為玩家后卻處處碰壁,很快就變成了最不受歡迎的人“可就在這個時候,約書亞的神靈回應了他說到這里,亞伯忽然察覺到了什么,他對著葉歡歉意一笑:“抱歉,我好像跑題了葉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到底是不是跑題,只有他心里清楚。亞伯笑了笑,隨后道。“我們這個小鎮子世世代代都是農民,所以我也是個農民“等我們到了,我一定盛情款待你一談到自己的家鄉,亞伯的笑容就變得十分燦爛。而葉歡的表情卻變得越發沉重起來。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他是本杰明,他會因為什么理由才把約書亞選為人造神靈的主體人格呢?......半天后,二人下了火車后,又轉了數趟車,來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土地上。雖然這是第二次來燈塔國,可由于這一次沒有追兵的襲擾,葉歡倒是見到了不少風景。每到一個地方,亞伯都會在他耳邊詳細介紹著此地的風土人情。在等候接他們的馬車時,亞伯問道。“葉,一路走來,你覺得我們國家怎么樣?”葉歡道:“你想表達什么,不妨直說亞伯呵呵笑道:“我是想說,我們燈塔人跟龍國人一樣,也是有血有肉的人類,或許有一天,我們可以放下仇恨,坐下來談談“就像是你跟我這樣,結伴在各自的國家旅行葉歡冷冷道:“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亞伯點了點頭。葉歡繼續問道:“如果我沒有坐鎮龍國,我的國家被你們打得支離破碎,你還會跟我在這里聊這些話嗎?”見亞伯要說話,葉歡打斷了他,繼續道:“就算你想聊,你背后的那些人也不會允許你多事聽到這句話,亞伯沉默了下來。須臾,他苦笑起來:“不好意思,大概是這一路的旅途太安逸了,約書亞的性格也影響到了我“這么天真的愿望,應該是不會實現的葉歡淡淡道:“等我拿下你們的城市,我們會好好談談的,談談龍國的血債,談談你們曾經對我們做過的事情亞伯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的表情,好在從遠處駛來一輛馬車,緩解了二人之間凝重的氣氛。等馬車走近后,一個大胡子馬夫從車上跳了下來,隨后跟亞伯熱情地擁抱了起來。盡管亞伯是燈塔國的人造神靈,地位尊崇無比,但他卻跟沒有架子似的,跟這個男人熱情地敘了半天舊。當亞伯為大胡子男人介紹了葉歡后,后者熱情地對葉歡張開雙臂,但葉歡退了一步,不留痕跡地避開了對方熱情的擁抱。亞伯微笑道:“我們走吧,馬上就要到開飯的時間了二人坐在馬車走了約莫兩個小時,在穿越了一片崎嶇顛簸的山路后,終于看到了一片炊煙裊裊的建筑群。這是一個小村子,里面大概有二三十戶的樣子。當馬車開進村莊的時候,道路兩側都是迎接亞伯的人。亞伯跟每個人都一一打了招呼,隨后跟他們介紹了葉歡。由于葉歡還維持著偽善者面具的模樣,這些村民并沒有認出葉歡的身份,反而對他露出了友善的笑容。葉歡平靜地注視著這一幕,絲毫沒有被這股‘溫馨’的氣氛所影響。他始終記得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亞伯表現出來對他的熟稔讓他感到很疑惑,他想要在這里找到疑惑的源頭。就在葉歡思索的時候,亞伯走了過來。他遞給葉歡一個橘子,微笑道:“馬上要開飯了,一起來嗎?”葉歡搖了搖頭:“我不是來度假的,你拿好橘子我們就離開說完,他就跳下了馬車,向著村口走了過去。亞伯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在他身后提醒道。“夜,約書亞的家就在那條路倒數第二個房子里,那里很久沒有人住了,你進去的時候小心灰塵說完這句話,亞伯就陪著村民們有說有笑地走進了一間燈火通明的建筑里。那建筑像是教堂,但上面擺放的并不是圣子像。葉歡站在原地仔細看了一陣,忽然發現,這教堂里的雕像,竟然是約書亞。約書亞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跟四十多歲的亞伯完全不一樣。如果這雕像是亞伯,葉歡能理解。但約書亞又是為什么能被村民們神化的?葉歡忽然想到了亞伯之前說過的話。“可就在這個時候,約書亞的神靈回應了他約書亞的神靈......葉歡仔細咀嚼著這幾個字,隨后向著亞伯指引的方向走去了。幾分鐘后,葉歡站在了一間二層木制房屋前,他嘗試性地推了推房門,只聽得‘吱呀’一聲,房門竟然直接被葉歡給推開了。果然如亞伯所說,這間屋子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葉歡拉開門,頓時一股灰塵撲面而來。他咳嗽了幾聲,他看了幾眼,從桌子上拿出一個油燈,點燃后,黑暗的屋子頓時亮堂了起來。葉歡注意到,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落滿灰塵的筆記本。那個筆記本的封皮是正對著門口的,就好像是已經在這里等待葉歡很久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