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死亡是極樂，他們也見過極樂的感覺，可......他們好像也不愿意去死。

他們既想通過效忠陰天朝，令自己死后能準確的去往上界，但又不太愿意面對真正的死亡。

人類本就是矛盾的，心口不一的，但陰天子這個妖怪卻未必能懂。

但是他想到，數百年前，也有陰天朝的元老背叛他，便是因為他說了類似的話，那些口口聲聲說效忠他的人類，突然就反水了。

雖然陰天子想不通自己對他們不錯，用最無痛的方式送他們去死，他們卻不知感恩？

這次，這些人類給他的感覺，和那次有點像。

于是，陰天子學著普通凡人的口吻，淡淡對下屬道：“節哀......司徒長老在上界會生活的很好，我保證，到時候我會帶著你們同去的。”

這時，下面才隱約傳來抽泣聲，并且齊聲高呼，“多謝天子體恤，司徒長老雖走了，但我等必然效忠陰天朝，效忠天子。”

“很好。”

陰天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他搞不懂為什么這些人類會因他幾句虛假語，突然如此感動。

但是，他有時候還是很羨慕這些人類的，因為他們死后可以去往上界，但他是妖......卻是沒資格的。

主人說過，人乃萬物之靈，只有人類的靈魂才能穿梭氣泡世界，妖為下品，只能留在自己原有的世界。

但是，他真的很想念主人，索性，等他積攢下一個巨大的功德，他就有機會去往上界了。

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

與此同時的深淵底部。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