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道,“渾身無其他致命傷,喉部骨骼有骨折的現象,死前雙腿呈彎曲,手臂處有骨折。”
“初步判斷,是被活活扼死!”
趙大面帶凝重,聲音極低的說了一句,“大公子說的,是對的。”
吳廣臉色也變了。
顯然他也想到了高陽的話,他罵罵咧咧的道,“這柳大山,真是畜生不如!”
趙大深吸一口氣道,“現在證據太少,我們再前往三十里外的黃安縣,那里有一糧商與柳大山關系不匪,三個月前,他的小兒子不幸溺亡,也配了冥婚。”
說完,趙大從棺木內走了出來,便要邁開步子。
但吳廣卻沒動,相反盯著趙大道,“三十里外太遠了,并且很難有確鑿的證據,但我有一計,可令此事水落石出。”
趙大愣了愣,“何計?”
吳廣看了看手中的大刀,獰笑道,“強闖李府,將刀架在那李大茶商的脖子上,逼問真相。”
“嗯?”
趙大眼睛驟然一瞪。
“這不好吧?”
“這若是傳出去,恐會給大人添麻煩。”
吳廣搖了搖頭,有些不滿的道:“我吳廣好歹也跟了大人一段時日,像是那種沒腦子的土匪頭子嗎?”
“我等可頂著這被配冥婚的孩子父母行事,詐他一詐,事情若水落石出,那我二人便是大人之手下,為了破案,才出此下策,但若沒問出來,那便是這被配冥婚孩子的父母。”
趙大聽完,不由得輕嘶一聲冷氣:“你好變態。”
“我好喜歡。”
當夜。
吳廣和趙大翻過了李家的院墻,拳打李家護衛,一路殺到了李大茶商的屋子,將一把大刀架在了李大茶商的脖子上……
“……”
郡守府。
縱是深夜。
高陽卻并未睡,他坐在院子內,看著天空中的繁星,手指若有若無的在桌上敲擊著。
陳勝匆匆上前,朝著高陽說道,“大人,孟郡守換了一身衣服,連夜去了育嬰堂,至今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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