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尉頂替臣時,還口出狂,說臣輕薄了匈奴王子的太奶。”
“這若臣落在了匈奴的手上,那下場臣都不敢去想。”
“更何況打匈奴,唯有一招,那便是臣先前跟陛下所說的閃電戰,一個字——快!”
“可閃電戰的本質,便是迂回,繞后奔襲,這不可謂不危險。”
“一旦走漏了消息,被那匈奴單于調大兵圍追堵截,那可真就死翹翹了。”
高陽就如被踩了腳一般,口如機關槍一般輸出。
武曌都驚呆了。
這是句句不提怕死,但句句都是怕死啊!
“那為何玄水河套一戰時,高卿愿率親衛對匈奴展開閃電戰呢?”
“這次朕若要對匈奴用兵,擴大戰果,高愛卿的手底下,可不是區區八百親衛了!”
高陽依舊不為所動,盯著武曌的鳳眸開口道。
“陛下,這能一樣嗎?”
“有何不一樣?”
“陛下,這真不一樣。”
武曌原本還想出聲質問,但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她瞬間就想明白了。
玄水河套一戰時,高陽與匈奴之間并無太大仇恨。
縱然是出師未捷,那也無傷大雅。
只要沒死在戰場上,縱然是成了俘虜,只要高陽展露身份,那就能活下去。
匈奴單于又與高陽無仇,并且以高陽一肚子壞水的本事,多半還藏著能令匈奴大興的毒計。
因此縱然是被俘虜,高陽也能活的很滋潤,照樣能吃香的喝辣的,甚至是匈奴公主,都得陪在他身旁哄著他。
這便是強者,從不抱怨環境。
但現在不一樣了,匈奴單于的老窩被高陽一鍋端了,高陽又瘋狂挑釁那匈奴王子,踩著匈奴的臉一陣輸出。
這危險性與玄水河套的第一戰,簡直不是一個等級的。
當時她還感到奇怪呢,都已經繞后將匈奴一鍋端了,居然還瘋狂挑釁匈奴,狂拉仇恨。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