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和高俅,現在應該是徹底交惡了,這一次他這么多手下死在這兒,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任原內心對高俅的警惕,也上調了一個級別,好家伙,才剛當太尉沒多久,手下就有自己的秘密部隊了,高俅,你真刑啊。
“唉,誰能想到呢,恐怕這次,難以善了。”
王進也是無奈地嘆氣,他也想不到一個堂堂太尉,居然心眼這么小,還那么好面子,把那么久以前的事情記得那么清楚。
“不過也正常,師兄你想,高俅這貨色,本就是破落戶,地痞無賴出身,運氣好得了小蘇學士推薦,在小王都尉府上混了分差事,整日被人看不起。這后來巧遇當今官家,被提拔成太尉,所謂小人得志,可不得在以前的人前耍威風么。”
任原雖然看不上高俅這玩意兒,但分析他的心理活動,還是能分析一兩下的。
“而師兄你現在,就是高俅最大的糗點,你不死,或者說你不受到嚴懲,他高俅的臉,往哪兒擱?”
“我已經棄官了!帶著老娘出逃!他還要怎么樣?真要給人逼上絕路他才善罷甘休?我一個禁軍槍棒總教頭,居然還不如他的一點兒面子值錢!”
王進這一激動,身上的傷口就有再次崩裂的趨勢。
“師兄,這世道就是這樣子啊,大宋歷來重文輕武,莫說師兄一個禁軍槍棒總教頭,就算是當年的狄武襄狄大人,在那群人眼里不也啥都不是嗎?”
聽了任原的話,王進也漸漸平靜了下來。是啊,狄青都被那些人看不起,何況是自己呢?
這就是大宋啊,這該死的世道啊!
“師兄,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我本意是前往種經略那兒,去戰場上一刀一槍搏一個前程,換一個戴罪立功。”
王進沉默了片刻后,緩緩開口。
“但現在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高俅派的這批人里,有一個身形長相都跟我有幾分相似。剛才你們沒來時,那個鄭泰城還說了,抓我回去后,要讓那人帶上人皮面具,去種經略那里冒充我,然后在戰場上臨陣脫逃,讓我徹底身敗名裂。”
說著說著,這位武藝高強的漢子,虎目中居然都泛起了淚光。
“師弟,你說,不就是當年那一棒子的事情,他為什么要把事情做這么絕啊!讓我現在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這天理何在啊!”
“這高俅老賊,太不像話了!哥哥,咱們打進東京,把這老賊的頭砍下來給王教頭當球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