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會為值得的東西買單，都說了，不做賠本生意，這萬一什么價，還敢開十倍宰你。”

戎行野說得直接，低頭一口咬掉了她手上的奶冰棍，“還是老味道，沒怎么變。”

“你以前也來過這？”

“以前，以前這里可不長這樣。”

戎行野指著遠處最繁華的地方道：“也就一些本地人的集市。每個月初一十五趕集會比較熱鬧，大部分時間跟其他小縣城沒區別。”

“我長大的地方比這里更荒涼，你還記得我師姐盛晚棠么？她那會每個月出來一趟，還要給我們帶煙，后來她被家里人接回去了，我們那隊里，唯一一個女的都沒了。”

她當然還記得，“我記得那是個很酷很漂亮的女人，你小時候接觸的異性除了她就沒別人了？”

“還有個靈鷲，毛丫頭一個，鼻涕都沒擦干凈跟我們屁股后面跑，不帶她玩，我師姐是里面的霸王花，誰敢惹她都得被打一頓，她爺爺跟咱們家老爺子是兄弟，待遇不一樣。”

“我外祖這人，心疼姑娘，舍不得操練，小唯他疼得跟心肝肉似的。”

黎婠婠心念一動，“那你以前沒對你師姐動過心？”

戎行野嚼著嘴里的冰塊，斜眼似笑非笑看她，“黎囡囡，套我話是吧？！”

“放心，我的初戀，初吻，初夜，初次喜歡女人，初次跟人生孩子，都給了你，我那會連女人是個什么玩意都不知道，每天就知道逞兇斗狠的，哪里會對盛晚棠有什么心思，只知道脾氣暴躁的女人不好惹罷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要是知道了，就會喜歡了？”

“嘶，你怎么不講道理啊。”

戎行野勾著她的發，“不喜歡她這樣的，長大后又不是沒見過她，沒感覺，滿意了沒？”

“嘖，吃醋你就說。”

男人說著，臉上還帶著笑容，壓都壓不下去。

黎婠婠覺得自己大意了。

“我就是問問，我可沒別的意思，那這次你外公大壽，靈鷲也會去的吧。”

戎行野笑容收斂，“嗯，獵鷹是我外公看大的孩子，靈鷲也是，她一定會去的，小啾跟她一起過去，這孩子現在也大了，跟我倒是沒以前那么親了。”

“青春期的小姑娘了，自然有自己敏感的地方，你又是個成年男人，總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撲你懷里，以后小唯也是。”

戎行野不爽了，“小啾也就算了，畢竟不是親生的，男女有別，我閨女憑什么不能跟我天下第一好。”

黎婠婠看著兩個小家伙在保鏢陪同下，手牽手買東西，還一起吃一個糖葫蘆。

“那還真不一定呢。”

戎行野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不可能，我閨女才看不上他，那小子一點個性都沒有。”

“反正我不介意。”黎婠婠說完，戎行野抿唇，“那我以后還不得老了還要跟池廷遇吵架？！”

“那你是對我帶大的小有意見咯？”

“他斷絕父子關系我就沒意見。”

“你能不能成熟點。”

“我33了還不成熟？”

……

黎婠婠真受不了這幼稚鬼，戎行野慢吞吞跟上她，轉過身倒著走逗她。

“生氣了？”

“你自己也是，閨女才多大，你想著她結婚了？這也太早了。”

黎婠婠嘆了口氣，“我只是害怕，她有一天突然就長大了，需要自己的世界了，不需要我們了。”

“那不還有我么，我會一直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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