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哥在新兵連表現也很不錯......”
幸好蘇婉沒有和他在國慶訂婚,也沒有答應那么早和他領證。
也幸好爺爺的領導提前透露了這個風聲給他爸。
一切都還來得及。
不然一旦婚一定,結婚一登記。
他這邊再突然被秘密審查,牽扯進去,婉婉連大學都上不了,還要連累無辜的蘇家一家人。
他不想婉婉再遭受任何的流蜚語,被人說三道四了。
霍梟寒一字一句,漆黑如墨的眸底是一片幽寂,像是冬夜里的寒星。
原本他故意卡婉婉的學籍,就是希望婉婉跟他提分手的。
但去蔣社長家接婉婉的時候,正好又給他一個分手的理由。
他當時真的挺怕蘇婉會妥協跟他結婚的。
也幸好,婉婉沒有,她有著自己的主見和思想,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這樣很好!
霍梟寒的舌尖蔓延起一抹酸澀和唇間殘留藥物苦澀混合在一起。
也慶幸,蘇婉對他只有一個月的感情。
等一中開學后,她要忙著適應新的學習環境,新的老師同學還有宿舍室友,跟上一中的學習進程,還要準備全國高校外語翻譯大賽。
她很快就能忘了,然后開啟她青春明揚,多姿多彩的校園生活。
“我前天送小婉去一中,她......都挺好的。”謝白玲斟酌著用詞,也知道梟寒想要聽到小婉的消息。
她不能說她幫小婉搬家的時候,那放在屋子里的花全都不見了。
但存折手表應該是收下了。
她其實感覺小婉只是把悲傷的那一面掩藏起來了,在努力的過回正常的生活。
兩個人本來甜甜蜜蜜的,霍梟寒還給她做飯吃,又在家屬院留了那么長時間。
突然一下就決絕、堅定的要分開。
換成任何一個人情緒上都有些接受不了。
小婉是一個重情義的好孩子,梟寒都將他存了這么多年的存折給她了,她能不清楚嗎?
但她要這樣說了,梟寒的心絞痛只會更加厲害,也更加睡不著覺。
也只有“挺好的”能夠讓梟寒的心里寬慰一點兒。
“小婉還給欣怡買了一盒動物餅干,我又去商店重新買了一盒給欣怡。”說完謝白玲站起身從房間里拿出了蘇婉送的那盒餅干遞給了霍梟寒。
“這盒你拿著。”
霍梟寒漆黑如墨的目光落在謝白玲遞過來的動物餅干盒上有瞬間的凝滯,那片幽寂的寒潭仿佛被投入一顆石子,晃起一片波動,卻又強制地壓下去。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舌尖那抹混合著藥物和心事的苦澀仿佛瞬間加劇,彌漫至整個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