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選的初賽名單要等一個月后才能公布出來。
再加上各地區考試時間也不一樣,等全國所有賽區復賽名單出來,估計要到寒假了。
十二月初北平迎來第一場初雪,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從早上一直下到晚上都沒有停歇的意思。
早在天氣轉涼的時候,謝阿姨就為她和蘇曉慧送來了冬日的被褥以及保暖的衣服鞋子。
還叮囑她冬至的時候回霍家吃餃子,喝雞湯。
她嘴上清清婉婉的應著,但是她都和霍梟寒分手了,要是碰上了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也挺尷尬的。
再說冬至嘛,就應該和家里人吃著熱氣騰騰的餃子,她打算冬至那天去找她二哥。
他在部隊不缺衣少食,給他買點兒餅干、糖果還有他一直喜歡但從不舍得買的小人書。
蘇婉哈著冰冷僵硬的手,干勁滿滿的翻譯著稿件,時間允許的話她打算再紙條圍巾給二哥送去。
這北風呼嘯,塑風凜冽的,灌到脖子里的風可真是冷啊。
“啊......”剛想完,一個小雪團就飛進了她空蕩蕩的脖頸里,冷的她直打寒噤。
條件反射的去捂住脖頸,阻止雪團往下滑,胳膊卻一下碰到同桌沒有擰好的墨水瓶。
湛藍色的鋼筆水瞬間潑灑而出,將她剛完成的譯稿徹底淹沒。
整整一個禮拜的心血,轉眼報廢。
雪團在頸間融化,冰水順著脊背往下滑,冷得鉆心。
蘇婉“噌”的一下站起身,臉上沒什么表情,眼底卻凝著一層寒霜。
后座的兩個女生還保持著和他們身后男生嬉笑的樣子,眼底得意的看著她出丑的樣子。
男生的桌子上還放著從外面拿進來的雪球。
從她轉學到一中,坐在后面的兩個女生就一直在她背后嘀嘀咕咕,她做什么,說了什么話,兩個人都要聚到一塊兒評頭論足一番。
有時候她上課發,她們就在下面學她說話的語氣,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就能讓她聽到的程度。
邊學邊笑。
再到后面就轉頭跟后桌的男生議論她,她今天穿了什么,吃了什么,辮子扎歪了都要評判半天。
跟個監視器探頭一般。
肆意攻擊嘲笑。
這就是典型的隱形霸凌,既沒打你也沒罵你,對你沒有造成任何的實質傷害。
但是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下,很容易造成心理不健康。
蘇婉不是能容忍的性格,而是她全部的心思和精力都在翻譯稿件和準備賽事上,每天要大量的閱讀。
還要跟上一中的學習進程。
壓根就沒理睬過她們,也更是沒把她們這些低幼的行為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