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公主坐在床畔,一襲煙籠紅衣拖地,聽到下人的傳話,身子氣的顫抖,將手中帕子重重的扔入水盆中。
這個時候,攝政王插什么腳。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闕神醫何時是攝政王的人了?
水花四濺,端著盆的丫鬟頭發被水浸濕,跪在地上,一口大氣也不敢喘。
清雅公主臉色陰沉,壓下眼底的瘋猩,厲聲道:“廣召神醫,有本事的能夠治好將軍,重重有賞!”
“滾,全部都滾下去。”
“找不到人,就都去將軍陪葬。”
戰飛舟清醒不過片刻,又痛的意識模糊昏過去,如同在地獄里受刑一樣。
即使是在睡夢之中,都難受的冷汗直冒,囈語不停,掙扎著,抓著虛無的東西。
血色被汗水暈開,正邪惡的吞噬著。
“飛舟哥哥,清雅在陪著你......”
紅紗鋪地,清淚不斷。
“殿下,這位名醫說可以治療將軍。”
門被推開,小廝領著一個男人入了殿。
不規律的腳步聲劃開一片死寂。
男人一襲素白月華錦,儒雅清貴,眉眼帶著幾分外邦的異域風情。
墨色眸子深處帶著神秘優雅,如同豎瞳的蛇眸:“在下是異邦名醫,四處云游,正好看見公主的榜單。”
“時至今日,還未曾有過我難對付的病癥。”
男人一舉一動都清冷高貴,語氣大膽放肆。
仿佛誰都裝進眼里,又仿佛誰都看不起。
清雅公主沒有轉過身,眉目冰冷,沉聲道:“你最好可以。”
那如同一汪死水的黑眸,閃過一抹妖異,溫聲笑道:“在下不會令公主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