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是回味著手感睡著的,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頂著個黑眼圈。
吃飯的時候被良叔看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你今天要考駕駛員資格,你以為很簡單嗎?昨晚上不睡覺干嘛去了?”
“良爺爺,昨晚master睡覺了。”星辰喝了口魚湯幫蘇年辯解:“就是可能做的夢比較多,也比較刺激,所以……”
良叔:“???”
現在的年輕人說話怎么都云里霧里的,他都有點聽不懂。
“我知道諾克斯拉力賽明天就要開始了,你心里忐忑激動睡不著,甚至做夢都在想比賽。”良叔寬慰道:“有壓力是好事,但也要學會自我調整,你要明白,諾克斯拉力賽只是正規比賽的,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著你!”
蘇年默默點頭喝著魚湯,有苦說不出。
他做夢是真沒夢到比賽……
“對了,你還記得昨天跟你比賽的vvc俱樂部選手-李陽吧?那個智械師。”
“記得。”蘇年抬起頭:“星辰已經跟我講過智械師的神奇之處了。”
“嗯,你知道就好。”良叔眉頭緊皺,腮幫子鼓了鼓說:“以后你遇到智械師,千萬不要跟他們產生矛盾,尤其在賽道上的時候,不要挑釁他們,他們挑釁你,你也要視而不見,如果你有能力超車就找機會超車,一句話別多說。”
蘇年愣住,這樣跟縮頭烏龜有啥區別?
他前世雖然秉持著心中無女人開車自然神的理念,但性格還是非常張揚的,可以說是睚眥必報。
要是誰敢在賽道上挑釁他,他下一個彎道就要讓那個人叫爸爸。
“為啥呀?”旁邊的星辰幫蘇年道出心中的疑問。
“沒有那么多為什么。”良叔顯然不想多說,只是重申:“你們記住我的話就好。”
蘇年和星辰點了點頭,長輩的話聽著就行,到底執不執行就另說了。
“那,良叔,您知道如何成為智械師嗎?”蘇年問。
“知道,不過距離你還挺遙遠,啥時候你能贏得省級比賽-盤龍山賽道的第一名,那個時候你再來問我吧,不過我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想獲得智械師的覺醒資格很難,成為智械師更是難上加難,你可以把這作為目標,但不能作為你比賽的信念和畢生追求。”
良叔嘆了口氣,眼里有著一閃而逝的落寞和遺憾。
賽車手和機娘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群為信念戰斗的存在。
如果信念垮塌對賽車手和機娘來說無疑是毀滅打擊。
“行了,你們去考駕駛資格吧,今天還有很多事,早點做完早點回來,我到時候有事要跟你們說。”
良叔麻利地收拾了桌上的碗筷,也沒管蘇年和星辰有沒有吃完,這是他一貫的送客手段。
蘇年和星辰只能面面相覷,目送良叔佝僂的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后。
……
早上十點,江城霸天虎駕校——
‘嘚嘚嘚嘚嘚嘚……’
星辰望著眼前的連環彎道,渾身都在打擺子。
雖說這些彎道都不是那種特別難的發夾彎,但架不住它們數量多啊!
“星辰,放松啊,不要害怕!”蘇年站在賽道外的看臺上雙手圈成喇叭狀,對彎道前的一排機娘大喊。
他已經完成自己的考試項目,那些駕駛員技巧對他來說簡直小兒科,甚至比前世駕校的科目二和科目三還簡單。
由此可見這個世界因為機娘的發展,駕駛員的門檻已經低到讓人無語的地步。
“那臺白毛機娘是你家的?看起來好像不太聰明,都抖成這樣了,哈哈哈哈~”
蘇年旁邊也有幾個賽車手,都是來看自家機娘考核的,有個老哥見星辰那么緊張,不禁打趣了兩句。
“她是有點笨笨的。”蘇年笑了笑,對于這種善意的玩笑他并不會生氣。
“小兄弟,沒事兒的,考核每個月都能進行兩次,這次不行就下次,你別看我家那臺機娘好像很鎮定的樣子,那是因為這個彎道她已經考了十次了。”老哥掏出一根煙抽起來,吞云吐霧中,望著自家機娘的眼里滿是滄桑。
考一次就是一萬塊,護欄撞爛了還得賠。
他還沒開始給機娘上模組改裝,結果只是考核就已經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捉襟見肘。
老婆跑了,孩子不認他,但那畢竟是自己的機娘啊,絕對不是因為饞機娘身子。
“我家那個這是第三次考了。”另一個老哥也搖了搖頭。
“哈哈哈,我是第五次。”
……
幾個賽車手互相分享起自家機娘的糗事,蘇年在旁邊默默旁聽,發現只有星辰是唯一一個第一次上考核賽道的。
而眼前的連環彎道也是被大部分機娘稱之為魔鬼考核的難點。
參加訓練賽不需要正規駕駛資格證,但參加諾克斯拉力賽,就必須通過這種考核。
蘇年重新凝望著星辰的背影,眼里浮現出星辰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