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踏,你怎么不走?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星辰拉著蘇年的手晃了晃。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蘇年用大笑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撓著頭說:“我可是頂級駕駛員,害怕這兩個字根本不存在于我的字典里。”
話罷他就拉著星辰的手悶頭往前走,腳步急促,幾乎是半閉著眼的。
好在這恐怖屋有點良心,周圍有綠色的指示燈標明路線,只要記得看指示牌就不會迷路。
但如果嚇昏頭到處亂跑那就不好說了,到時候就只能被動領悟這個恐怖屋那些隱藏房間的小驚喜。
蘇年哆哆嗦嗦地走,低著頭只敢看路標,星辰就不一樣了,瞪著個大眼睛到處看,甚至還會故意掀起那些看起來非常可疑的白色簾子。剛進恐怖屋的這段路是比較安全的,一般都不會安排工作人員在這里,也算是給游客一個心理準備,要是前面沒有工作人員的路都受不了,還是趁早從安全通道那邊出去吧。
“馬斯踏,你怎么光低著頭呀,地上有花嗎?”
走了一會兒,旁邊就傳來星辰笑嘻嘻的詢問聲。
空蕩蕩的走廊里,她的聲音特別清晰,還有回音。
平時蘇年聽到星辰的聲音只感覺心里甜得舒坦,此刻聽到只感覺毛骨悚然。
“害,我、我就是覺得這醫院的地板花紋挺好看的,咱俱樂部也可以整類似這樣的地板,看著舒坦。”蘇年顧左右而其他,這里面似乎開了空調,周圍變得越來越冷,消毒水的味道和血腥味兒也變得越來越濃了。
地面是蘇年唯一覺得比較安全的視角。
直到一具趴在地面,穿著病號服的女尸出現在視野中。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踩了上去。
軟軟的,是那種踩在人肉上的感覺。
蘇年:“!!!”
他腳步停住了,旁邊的星辰不說話了,四下一片寂靜。
走廊的指示燈頻繁閃爍著,幽綠的光芒也在女尸身上忽明忽暗。
冷風順著走廊吹來,女尸的頭發也被逐漸吹開。
蘇年看到,一只瞪大的,甚至有點突出眼眶的眼睛正透過頭發的縫隙死死盯著他。
這女尸不是趴著的……
或者說她‘死’之前腦袋扭了180度。
這只眼睛,像特寫鏡頭一樣在他的視野中迅速放大。
得益于張老賴的訓練,他看得相當清楚,甚至能數明白有多少眼睫毛。
“呼——!呼——!”
蘇年連著深吸兩口氣,心里默念三聲‘阿彌陀佛’。
然而,旁邊的星辰還是沒動靜。
現在他已經有點懷念剛剛一直嘰嘰喳喳的星辰了。
不過這種地上隨便踩的‘尸體’一般都是道具,只不過做得比較逼真罷了,實在沒什么好怕的。
“也不是很嚇人嘛,就這?”蘇年打著哈哈,僵硬地扭頭看著星辰。
卻見星辰板著臉,一副很平靜的樣子。
只是突然眼神變得有些詭異。
而蘇年也感到一陣陰風吹到了脖子上,余光里似乎有個黑影一閃而過?
他下意識扭頭,只見那‘女尸’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起來。
她比星辰還要矮一點,和他距離不到一拳。
仰著頭,慘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著他。
大張開的嘴巴沒有牙齒,黑咕隆咚的,像是個無底深淵。
一股涼意從腳后跟直躥天靈蓋!
蘇年頭皮猛地一炸:“臥槽!妖孽受死!”
這聲變了形的嚎叫在走廊里回蕩,沒有一點氣勢,只有濃濃的恐懼。
不同人面對極致恐懼的反應是不一樣的。
有些人會嚇暈,有些人會僵在原地動不了,有些就像蘇年這樣,會直接a上去。
然而對方可是機娘啊。
這一拳直接被躲開了。
“嘻嘻~”這機娘扮演的女尸還對蘇年詭異一笑,沒見她病號服下的腳怎么動,整個人就飛快倒退,逐漸融入黑暗,只是那張慘白的臉還在蘇年的視野中停留了很久才和她的身體一起被黑暗吞沒。
和女尸面對面的時候,蘇年沒嚇瘋。
女尸倒退著離開的時候,他差點沒嚇尿。
也不管什么駕駛員的形象和威嚴了。
蘇年頓時慘叫一聲死死抱住了旁邊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