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突然想起今天來到薪炎研究所的稀客——伊甸總督。
當時她和薪火都在,伊甸說是來清除毒素的,兩人就并肩進了實驗室。
這種毒素源自于巡獵者的新型武器——幽鋼,其被稱之為鋼,但原始形態并不是金屬,而是一種劇毒氣體,只是經過虛空特殊加工,被壓縮成了堅硬到能制作武器的戰略資源,后來干脆就被命名為金屬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種混淆視聽的手段。
如果按照對付金屬毒素或者輻射的方法來對付幽鋼顯然是沒效果的。
好在薪火早就在第一次虛空入侵后通過前線繳獲的幽鋼整明白了這玩意兒的毒素原理。只是前線的機娘都有機甲保護,中毒的機娘非常少,并且這毒素對人類又沒有效果,所以這種解毒方案最終沒有公布。
據說比較私密,不太方便公布。
反正出現問題的機娘直接找她治療即可。
而被幽鋼武器割傷的機娘都會被毒素感染出現形似人類流感的癥狀。
短時間并不會對機娘產生多少影響。
無非就是渾身無力,渾渾噩噩,并不威脅生命。
可時間一長,等毒素完全把智械核心污染,那就真的無力回天。
就在月輝思考的空檔里,星辰又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她苦惱地揉著鼻子,用衛生紙把‘鼻涕’擦掉。
能清晰看到紙張上留下紅色的痕跡,比起早上的顏色更深了一些。
月輝也把這一幕看在眼里,頓時臉色一變。
“你、你剛才說你的機娘是昨天晚上才開始出現癥狀的?”
“對。”蘇年點頭:“我記得清楚,從第一次打噴嚏到現在已經過了13小時43分鐘。”
他甚至都沒看時間。
“毒素的侵染速度提前了!”月輝站起身,示意星辰把擦鼻涕的紙給她。
一開始星辰還有點不好意思,但被蘇年摸了摸頭后,她還是忍著羞赧把衛生紙遞了出去。
月輝對著那‘鼻涕’一陣研究,配合上她那嚴肅冷峻的神情,這場面還真怪違和的。
“鼻涕里有循環液,這應該是感染毒素一個月才會出現的情況。”
月輝皺眉喃喃,抬頭問旁邊的治療型機娘:“類似星辰這種癥狀的機娘我們治療所還有多少?”
治療型機娘愣了愣,
很快答道:“有37個,算上星辰。這些機娘全部都是昨天參加盤龍山大賽的,有的是觀眾,有的是選手,基本都被空間坍縮彈波及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月輝以拳擊掌,“我會立刻將這情況上報給薪火總督。”
她又帶著歉然和感激對蘇年說:“今天您真是幫大忙了,我猜測是反動組織對毒素的研究有了新的進展,讓它具備了更強的威力,幸好您今天強硬地把我叫來,不然我還蒙在鼓里,要是因此導致機娘們受難那可是個天大的罪過。”她雙手合十,對蘇年欠身鞠躬。
“這毒素好治嗎?”蘇年急切地問。
“發現的早就沒問題……嗯,如果到了機娘咳嗽會出現循環液的時候,那就有些危險了。
現在星辰的癥狀還屬于早期,請您放心。”
“好吧。”蘇年心有余悸地握緊星辰的手
這位名叫月輝的機娘給他一種非常靠譜的感覺。
他暫且相信月輝的話,稍稍松了口氣。
管他什么毒素,只要能治療就行。
星辰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