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短發女人還是選擇接受了夜歌的提議。
比起落在基因公司手上必死的局面,似乎落在夜歌的手里存活率或許還更高一些。
“接下來,就是第三個了。”夜歌拿出最后一個地址看了看。
夜歌帶著眾女來到最后一個遠古族后人的藏身之地。
這是一家開在邊陲小鎮上的酒館。
風從戈壁灘卷來沙礫,噼里啪啦打在酒館外風蝕成鋸齒狀的青灰磚墻上。
夜歌抬頭看了一眼酒館的招牌。
「禿鷲巢」
招牌只剩半截生銹的鐵桿,歪斜地挑著一塊朽木,上面用焦炭潦草涂著“巢”字,漆皮剝落處隱約能看出原本的“禿鷲”兩字。
夜歌和眾女一同走上前去,推開酒館的木門,門軸早被鹽堿蝕得發澀,稍一用力就會發出刮鍋底般的尖響。
酒館內,二十幾張瘸腿木桌歪歪斜斜擠在廳里,墻壁上桌面上糊著幾代酒客的污漬,干涸的血漬像潑墨,麥酒漬黃如尿痕,刀尖刻的臟話疊著更臟的臟話。
不過這偌大的酒館倒是沒什么客人,只有一個衣衫襤褸的潦草男人趴在一張桌子上喝酒,打扮得像是個拾荒者。
“今天不營業,滾出去!”潦草男人趴在桌子上握著酒壺,看到夜歌等人進來,開口便很不耐煩地罵了一句,然后繼續趴在桌子上喝酒,嘴里也不知道嘰里咕嚕的說著些啥。
夜歌當然沒有滾出去,而是徑直來到他的面前,緩緩地道:“擁有遠古朱厭族血脈的后人。”
“嗯?”潦草男人醉醺醺地抬起頭,再仔細看了看夜歌等人:“你們是什么人?”
夜歌道:“人族,夜歌。”
潦草男人挑了挑眉:“你就是那個聽說很厲害的夜家魔化變種人?”
“基因公司的人馬上就要來找你了。”南宮秋月認真地說道:“他們要抓你回去當實驗品!”
“切,來就來唄,老子還怕他們?”潦草男人滿不在乎地說道:“來了正好,那幫孫子當初在兇獸戰役上害死我那么多的朱厭族人,正好讓他們看看老子我的遠古朱厭之力......”
曲曲好心勸道:“他們來之前都會仔細研究過你的能力,而且他們人多,你......”
“瑪德,哪那么多廢話!”潦草男人罵罵咧咧地說著,仰起脖子又喝了一大口酒,隨即大大咧咧地說道:“老子我天不怕地不怕,長這么大從沒怕過誰!”
夜歌:“......”
夏汐瑤小聲嘀咕了一聲:“沒怕過誰,那你怎么還隱姓埋名躲藏在這邊陲小鎮呢?”
高深雪看了看夜歌,道:“這個人好像不太好溝通,怎么辦?”
南宮秋月撓了撓頭:“要不再勸勸吧,要不然待會基因公司的人就該來了。”
“......勸個毛,跟一個大虎逼講什么道理。”夜歌擺了擺手:“打!揍暈了綁回去!”
潦草男人愣了一下,抬頭道:“你......”
“砰!”
話未說完,一記重拳就已經迎面砸在了他的臉上。
瞬間砸得他眼冒金星......
那是一個砂鍋般大小的鋼鐵機械拳。
高深雪拿著手柄,控制著一架全身布滿鋼鐵的人形機器人,一拳就把潦草男人給打翻在了地上。
潦草男人在地上摔了個人仰馬翻,桌子倒了,酒也灑了。
“草!”潦草男人猛然暴起,擦了擦橫流的鼻血,爆發了朱厭之力:“我踏馬......嗷吼哦哦哦~!!”
然而,他剛站起來,又被高深雪控制的機器人抓住連續胖揍了數拳。
潦草男人想要抓住機器人的手臂,然后沒想到又被反扯住了頭發,連續一頓耳光爆扇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