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一彈,劍光破空,朱圭再次丟失一條手臂。
“啊---”
凄厲慘叫,朱圭瘋了,他堵上了一切,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拉攏了洞庭書院,卻被秦塵一路戲耍,現在瀕臨生死關。
雷賀慌了,連連后退,但是,他的退路被阻斷了。
不知何時,一道水幕出現在了他們身后,隔絕了他們跟八座山峰的聯系,斷了他們的退路。
“秦塵,你要殺了我們所有人?”
“怎么,我不該殺了你們?”
秦塵抬手一引,朱圭身子不受控制上前,腦袋被秦塵扣在了掌下。
“皇帝陛下,我很好奇,那北堂紙鳶給了你什么好處,你要鐵了心來對付我?”
人群中,北堂紙鳶一臉蒼白,事情變化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料。
秘術,此時此刻的秦塵才是催動秘術的狀態。
太強大了,天武境三重天,碾壓全場,橫掃萬敵。
“不可能,這小畜生怎么會有如此秘術---”
牙齒咬碎了,北堂紙鳶滿嘴的鮮血,她恨,恨意滔天;她怒,怒上眉梢;她驚,肝膽俱裂。
“秦塵,我等來自洞庭書院,乃是近海三大霸主之一,放我們離開,今日之事只是個誤會。”伏文數道。
“誤會?你錯了,不是誤會,你們都是來殺我的,這一點我很肯定,沒有任何誤會,所以,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孬種,你們怕什么,他秦塵催動秘術才得來的力量,只是空中樓閣,是水中幻影,你們都是天武境,一起上滅了他。”朱圭怒吼。
此時此刻,他還想要借助伏文數等人的力量殺死秦塵,這也是他唯一的生路。
秦塵手掌一按,靈罡注入朱圭體內,給他施加了千刀萬剮之酷刑。
“啊---秦塵,你這小畜生,朕絕對不會低頭,你跟你老子一樣,都是畜生。”朱圭怒罵。
秦塵皺眉,朱圭對自己的恨意來自他父親秦川?
“我父親死了八年了,皇帝陛下倒是‘長情’。”
五指一收,秦塵廢了朱圭的丹田、靈骨,隨后一股靈罡將人送回了皇家隊伍,落在了朱軒面前。
朱軒松了口氣,抱拳彎腰行了一禮,“多謝秦兄!”
“該怎么處置你自己來吧。”秦塵道。
朱圭絕望憤怒,“叛臣賊子,你們都該死。”
朱軒一指點出,封了朱圭的五識六感,讓他陷入假死狀態。
“父皇,您應該長眠了!”
“一起出手,否則大家都要死。”天火上人怒斥,聲音很難聽,像是牛皮紙互相摩擦,蒼老又沙啞。
秦塵眸光俯瞰下來,紋龍碎雪槍破空,直接將天火上人給扎穿了。
這老嫗是火鸞王朝的老國母,既然敢站出來,那就黃泉不送。
“啊---”
天火上人哀嚎,體內罡氣瘋狂流轉,想要將紋龍碎雪槍震出體外,同時,她干枯的雙手把住了槍身,想要拔出來。
可惜,一切都是無用功。
“死!”
秦塵口吐一,紋龍碎雪槍翁然一顫,天火上人在慘叫中炸裂了。
“老祖!”
火鸞王朝數十位地武境震怒,各自騰空而起,想要掙脫水幕逃離此地。
“天真!”
秦塵抬手,操控水幕的靈罡析出,很快凝聚成一枚枚箭矢。
箭矢破空,其中蘊含強大的力量,一箭一個,扎透了所有逃跑的武者。
即便是半步天武,也扛不住秦塵此時的力量,當然,每一支箭矢上都依附了洪水的強大腐蝕性,錦上添花。
“啊---”
慘叫之聲不絕于耳,火鸞王朝最強大一批武者隕落了。
八座山峰上,還有不少火鸞王朝的武者,眼見如此情形,一個個如喪考妣,渾身顫抖。
秦塵也許不會殺他們,但是,八座山峰上還有其他王朝的武者,外面又是滔天洪水,他們已經坐困愁城,危如累卵,只有死路一條。
“一起上,否則誰都活不了。”雷賀怒吼,看上去瘋了,老家伙眼珠子都紅了,眼角還有血淚流出來。
伏文數手中毛筆旋轉,墨水傾瀉出來,一片天空都被染成了黑色。
陰陽道人等天武境也同時出手,其余半步天武,地武境也來湊熱鬧。
秦塵是天武境三重天不假,可他是秘術提升,沒有任何根基,一人之力終究有限,將近兩百位武道強者同時出手,能把他轟成渣子。
“死吧!”朱龍甲怒吼,他對秦塵最恐懼也最痛恨。
“天河歸元!”
秦塵面無表情,雙手伸出,元丹靈骨的力量催動,體天地,納八方,大勢蔚然成型。
所有的武技好像停頓在了半空,洪水化作一條條匹練在秦塵面前匯聚。隨后,所有的武技也被瓦解,散做罡氣朝著秦塵面前堆積。
順帶著,一眾武者被定在了半空,他們想要抽身卻擺脫不了元丹靈骨的壓制,身子急速往秦塵所在地飛馳,難以自控。
“怎么會這樣?”
“這是什么力量,我根本動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