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向笙慢慢停下了掙扎,抿著嘴不說話,任由她抱著。
不過,這個姿勢實在是太過曖昧,魏南晚的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兩人的臉頰貼在一起,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她的雙臂貼著他的腰側,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灼熱的氣息讓他的耳朵全紅了,鬧得陶向笙全身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你能不能,先放手……”
低著頭的男人忽然說了這么一句,她意外地看到了他臉頰處的緋紅。
魏南晚放開陶向笙,她避開他的手,輕輕抓住他的手腕處,拉著他往回走,“去看大夫。”
幸好她還認得路,記得剛才來的時候有間藥鋪,要不兩人就要傷著回去了。
……
來到藥鋪,兩人又是免不了一番吵鬧。
魏南晚第一次知道,眼前的男人竟然這般,這般的固執!
“我說你別鬧了,快點讓大夫看看!”
她抓著他的手腕不放,想將他摁在椅子上。這男人怎么就不能聽話一點啊?
陶向笙明顯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冷著臉就是不肯坐下來,“你傷的比我重,回去還要幫忙,我是將軍你是屬下,我的命令你難道不聽了?”
魏南晚嘴角一抽,這個男人,這種時候居然用命令來壓她?饒是再好的脾氣都要被他弄沒了!
她深吸一口氣,靠近了他,看著他有些慌亂地往后退,溫和地笑著,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輕挑又霸道:“你再不聽話,信不信我在這里親你?”
他一愣神,就被她摁了下來,抓起他的手放在桌上,稍微摁住,迅速地說,“大夫,麻煩你了。”
大夫也被兩人弄得已經無語了,急忙為他把脈,生怕一個遲疑兩人又要開始鬧,那他的生意可做不成了。
陶向笙想掙扎的時候,那大夫已經把完了,看著不遠處問東問西的男人,不禁揚起嘴角。
平常怎么療傷?他知道啊,有什么禁忌,他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他不想阻止她。
聽著她問“一天上幾次藥”,“是不是不能握劍”,“手掌的傷何時才能好”,“會不會留下疤痕”的話,他是真心想笑的,這個白癡……
“呵呵,這位公子,你對你弟弟還真是體貼。”大夫也沒生氣,笑著將那藥材給了魏南晚,自以為他們是兄友弟恭相親相愛的兄弟了。
魏南晚倒也沒否認,笑道:“謝謝大夫。”
反正是不認識的,解釋也沒用,便由著他誤會吧。
“走吧,我的好‘弟弟’。”
陶向笙一生氣就容易上臉,臉色微紅的瞪著她。
看到他這樣,魏南晚心情好得就想逗逗他,拉著他的手就出了醫館,戲謔的笑容讓他只想揮她一巴掌。
可是,他竟然有些舍不得了……
“冰糖葫蘆!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蘆!”有小販拿著一整個插滿冰糖葫蘆的稻草靶子在大聲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