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正要嘲諷地回答她時,傅奕然突然劇烈地咳喘起來,雙手突然掐著自己的脖子,那是一種本能的求生而做出的掙扎,藍月一驚,趕緊阻止他掐自己脖子的雙手。
只見他雙手慘白一片,青筋突起,可見有多用力。
看來病情惡化了,情況愈發嚴重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他考慮了,大夫還沒來,而主子隨時都可能逝去。
“魏南晚,你瘋了吧,從未聽過你學過醫,你連最基本的藥材都分辨不了,憑什么口出狂?”
藍月厲聲道,但眼見傅奕然咳聲已經漸漸弱了下去,奄奄一息,危在旦夕。
一個好色紈绔的斷袖太子,除了調戲美男強搶入府,囂張跋扈闖禍惹事,根本沒聽說過她在哪里學醫,何時學過醫,現在她竟然敢夸下海口說能救人,讓他心存疑慮。
可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魏南晚,卻有一種從末曾見過的冷靜淡然,她眉目神態間一種信心十足的氣勢,卻讓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藍星還未請回大夫,現在唯有讓她一試了嗎?剛剛她也確實正確地描述了公子的病癥,或許……她真的有辦法救人?他暗中躊躇著。
魏南晚嘆氣一聲,道:“再不救你家主子就危險了。”
“好,希望你真有那個本事,否則我死了都不會放過你!”
最終,藍月半信半疑地還是妥協了,雖然語氣還是那樣惡劣。
魏南晚聽到他的回答后,看向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渾身顫抖的男人,喉間似堵住了氣管般臉色紫青一片,不由得心疼了幾分,暗中嘆息一聲。
既然碰上了這件事情終是有緣吧,既然是原主欠你的,她便彌補這次錯誤。
魏南晚抬眸看了一眼,示意藍月站遠些,然后她俯身靠近傅奕然,看到他的臉全是冷汗,凌亂的發絲被汗水浸濕緊貼在他的臉上,顧不上看他的長相,撥開擋在泛紫唇邊的長發,她俯下身來隔著衣服貼在他身上感受他的氣息變化。
傅奕然的胸腔間起伏不定,她的耳邊聽到他的呼吸聲急鳴而驟下,似強弩之末,魏南晚診斷后心中已有對策。
想到即將采取的救治,魏南晚眼眸低垂,在或許已經神智不清的傅奕然耳根邊輕輕呢喃了一句:這是為了救你,唯有犧牲一下了,但愿這不是你的初吻吧。
若是厭惡她的傅奕然醒來之后,說著什么“士可殺,不可辱。”,然后自殺,這樣就非常讓她頭疼了。
魏南晚深吸一口氣,柔軟的雙唇堵住傅奕然微啟的唇,朝他的口腔內緩緩渡氣。
然而這個讓人覺得難以想象的救人之舉,在別人眼中那可就是驚世駭俗了,特別是一直對魏南晚有很深成見的藍月眼中,他所見到的畫面就是一個發情的變態正在非禮他家病弱無力的主子畫面!
看到這一幕,藍月根本無法冷靜了,極度憤怒的同時,他也極度后悔,后悔自己竟然會愚蠢地相信那個猥瑣斷袖的太子!
打死藍月都想不到,這個斷袖太子竟然對于已經病得奄奄一息的人,也能下得去手!簡直就是一個禽獸!
藍月雙目充血,眼中的怒意如火山爆發,他想都未想便拔出腰間的劍,朝魏南晚風急雨厲地砍過去,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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