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謙韞瞧了一眼楚流辰冷硬的臉,暗想著這件事畢竟有損于他的臉面,于是敷衍著常峰義的問話:“二叔,沒有發生什么事情,送貨就讓我去吧,你們也好歇歇,明日再趕路去御劍山莊。”
常峰仁與常峰義點了點頭,沒有什么意見,然后看著他們身后的三人道:“韞兒,這些人是你們的朋友?”
常謙韞笑了笑,替他們開始介紹道:“爹,二叔,這三位便是御劍山莊的弟子,是魏公子與他們偶然遇到,于是大家便認識了。”
常家兩兄弟聞,有些驚訝,也面色和善地與他們寒喧著,楚流辰一般不擅長應酬,所以他抱劍站在一旁,只有程譽禮還有活潑的林云洛在說著話。
“常兄,既然你要去送貨,那便一道吧。”
魏南晚任他們在那里你恭維我一句,我恭維你一句,掃了常謙韞一眼,示意趁他們沒注意還是一道離開吧。
常謙韞見魏南晚不習慣大家講客套話,搖頭笑了笑,便叫上休息好的鏢師們一道去運貨。
此次貨物是城鎮的一家絲綢商還有古玩商們訂的貨,價值幾十萬兩,是屬于常峰仁的鏢。
而常峰義的貨據說是一位神秘人派來,物品具體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不過鏢費竟是十萬兩銀票,并且聲明無論貨物是否運到目的地,都將錢先付了。
當時常峰義只覺事有蹊蹺,可是他為人道義,既然人家付了錢,便必須要貨物送到,卻沒有想到竟發生了如此血案。
這城鎮倒不是很大,但卻是一個商貿集中之地,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商販與過往交易的行人特別多,絡繹不絕。
“晉國是怎么一個國家?”
魏南晚不經意間地問了一句,此處地位晉國,但在她的眼中晉國便是那種富而不露的國家。
常謙韞牽著馬匹,囑咐著鏢師們趕緊下貨送進府中,聽著魏南晚的問話,忙里抽空道:“應該是一個……額,深藏不露的國家吧。雖然晉國沒有其它國家乍看之下精致而華貴,可論實力卻不簡單。”
魏南晚倒是對他另眼相看了,沒想他一介江湖人倒是對國事亦有幾分了解,而且想法與自己倒是不謀而合。
“常兄倒是見識不凡,如今天下紛爭不斷,常兄可有何想法?”
魏南晚倚在墻角看著他們將貨物一批批地送進,而常謙韞清點著數目,忙得不可開交,她又問道。
常謙韞此刻完全是下意識地回道:“如今七國之間有些摩擦,不知是不是戰事將近,可老百姓們只盼天下太平,沒有戰事,這樣不會有餓殍遍野,人們流離失所。”
魏南晚挑眉欣賞著他認真的側臉,如玉的臉上渡上晚霞,泛著光澤,赫然稱得上是一名動人的美男子。
勾唇一笑,魏南晚任他忙著,抬頭看了看被夕陽染得緋紅一片的天空,似染血般凄厲,該說是他太天真呢,還是這天下太殘酷呢,往往人們所求的,卻永遠是最難得到的。
如今各國都蠢蠢欲動,天下之勢必亂,這一片混沌的大陸必要染上成千上萬人的血才能罷休,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一種已然生成的歷史規律,亦是不可改變的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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