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乃朕之生父,自是知朕的身份,可是仍舊將皇位傳于朕,說明他是放心將舜國交于朕手,既然先帝都承認朕的身份,你們又有何意見?”
事實上,先帝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現在死無對證,任她怎么說,也不會有人提出異議。
眾人被她這樣一說,腦中一思索又覺得有理,畢竟先帝都能把舜國托付給她,必然是知道實情的,而且先帝膝下只有魏耀卓一個不成器的皇子,還不如身為女子的魏南晚,那有何不可呢?
現在百姓都有些茫然了,轉頭一想亦覺得雖然不妥,卻也有理可尋。
見眾人果然開始松動,魏南晚擲地有聲道:“當今世道,誰說女子不如男!朕是皇家血脈,為何不可以女子的身份登上皇位,朕為何不能為帝!”
小翠聞,臉色變得難看,沒想到魏南晚如此厲害,竟三兩語便化解了這個危機。
小翠暗中朝人群中一人使了個眼神,然后一身丫鬟服飾的女子步出人群,高聲振呼道:“陛下,您雖然巧簧舌辨,一時之間迷惑了大家,但是小鈴卻無法愧對自己的良心,現在小鈴便向大家展示陛下的真實一面,陛下曾經做過這么多傷天害理之事,大家別被陛下所蒙騙!”
她一邊說著,一邊暗中觀察魏南晚,見她淡定自若的模樣,竟跟她預想的情形完全不一樣!魏南晚沒有覺得驚訝,亦沒有覺得憤怒,只平靜地看著她,讓人心驚。
小鈴額間不由得流下一滴冷汗,她的心跳得特別厲害,但是想到如今已經騎虎難下,她咬著下唇,掀開自己的衣袖,露出滿是傷痕的手臂,道:“大家看,這些大大小小的傷,都是陛下以前肆意打罵,虐待下人的證據,陛下如此殘暴無良,如何當個明君!”
魏南晚不知她身上的傷痕是不是原主做的,不過聽著小鈴的話,她瞬間了然,她們是想顯示她的殘暴與血腥,讓她失去民心。
好一個處心積累的圈套,焱王,我果然小看你了。
魏南晚望著四周聚集而來的越來越多的百姓,他們不知因何而來,但是很明顯所有人臉上都有著動搖與恐懼。
“你的傷,不是朕所為。”
魏南晚一口否決,不管是不是原主所做,亦或者是小鈴故意受傷來陷害她,都不是魏南晚自己做的,所以她不會承認!
魏南晚用一種嘲弄的神態看著她,像是在說你腦子里存在的把戲朕早就了然于心,別再玩什么花招了。
小鈴愕然,掩不住心中的激憤與急燥,聲音拔然提高,轉過身就朝身后兩名府中的下人吆喝著:“陛下,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府中下人們都可以作證,你們出來!”
只見兩名縮頭搓手,十分緊張的粗工,快速地瞥了眼魏南晚,然后低下頭,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那,那個,小玲身上的傷,是,是陛下打的,咱們瞧見過的。”
小鈴聞,暗中呼了口氣,但心中的大石尚未落下,眼見魏南晚神色不變,冷靜得不像當事人,讓她的心又猛地提了起來,都快沖她喉嚨口了。
果然,魏南晚一開口就讓人啞口無:“你們見過?呵,好,那朕問你們,是何時、何地當時朕身上又穿著何物,為何要傷她,你們又是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家中有何人,為何出現在此?”
聽著她口中快速一溜串的“何”,別說百姓都被繞暈了,那兩名粗工更是腦子一團漿糊,他們本來就對魏南晚心存恐懼,只怕她稍微大聲一點就能讓他們嚇得魂都出來。
于是聽著她的質問,想都沒想噗通地跪在地上,哀聲求饒道:“陛下,小的錯了,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您饒了咱們吧,嗚嗚……陛下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