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暗忖,難道這人是女帝的隨行男侍?
不怪大長老如此猜想,所有見到從車轅上面躍下來的美少年時,都不約不同地開始浮想連篇,都暗忖這女帝,果然風流成性,身為太子時都收了一院的男寵伺候,如今當了女帝更是荒淫無道,沿路都落不下美男隨行,以供泄欲。
可隨即當魏南晚亦一身青衣玉帶,纖塵不染的面貌出現時,眾人更是“嘶”地一聲,驚詫不異。
大長老此刻臉色有些陰了下來,他生性嚴謹,性格自是正直,看不慣外界上位者的行事駭浪,他望著魏南晚沉聲道:“女帝可在車內,你去請她出來,老夫特意前來迎接!”
他們難道以為……?
魏南晚微愕,眨了眨鳳眸,看了四周圍觀的群眾,發現他們亦是一副震驚與曖昧的模樣瞧著她時,她突然暴笑了。
眾人似被嚇了一跳,這個少年怎么突然大笑了起來,沒想到長得這么美,腦子卻不好使。
但是隨著轟隆隆馬蹄飛揚,掛著一個七彩云錦旗幟伴隨更為夸張的馬車駛來時,眾人的視線一下就被徹底轉移了。
寶馬香車停頓后,車轅緩緩步下一個人,頓時所有百姓都瞬間成了一個個木樁子,愣成個傻子似的。
如果說這世上有這么一種人的魅力,他既使不說話時對所有人亂飛了一個媚眼,也能讓眾人為之傾倒。
祁時澈,他就是這么一個為惑世間的妖孽,讓人忍不住迷醉。
這就是所有人在看到轅車上步下的紅衣錦袍男子的想法。
魏南晚與大長老都同時望了過去,剛掃了一眼,魏南晚先是怔住,隨即便臉色一冷,與眾人截然相反的表情,她眼中閃過一絲冷淡,一把牽過江霽白,便沒有絲毫停頓的轉身朝驛站內走去。
這時大長老認出來人時,臉上掛上笑容正想上去迎接,卻不料人家根本從頭到尾都不曾將他放入過眼中。
“陛下,莫非就當真就如此絕情?即使再次見面,亦打算與我相見不相識嗎?”
一道慵懶而磁性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語調有著說不清楚的幽怨纏綿,卻怎么也掩飾不住最后的那一刻徒然陰冷下來的氣勢。
江霽白怔了怔,下意識地握緊了魏南晚的手。
魏南晚沒有回頭,料峭筆直的背脊只有一種冷漠。
這下大長老跟所有圍觀的百姓整個跟失了魂魄似的,完全傻掉了,此刻落地無聲。
他們倒不是因為這奚國三皇子用著這種怪異的口氣,對著離開的兩名少年說話,雖然也的確有那么一點奇怪,但是!但是……
陛下?什么陛下,這奚國三皇子是逮著那兩名少年叫的陛下嗎?!
傳聞中奚國三皇子跟舜國的女帝曾有一腿,后被六夫一道休離而去,如今看來果真是事實。
瞧著車轅內仍舊毫無動靜,他們腦中似被雷劈中了,艱難地將視線從馬車上轉到魏南晚與江霽白兩人身上。
難道那兩名少年中有一個是女帝?!
回想到最后出現的那名少年突然的暴笑聲,他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不是人家腦袋有病,而是他們眼睛有病,竟然沒將紅妝認出還直接給當成夫侍,一番鄙視。
特別是大長老整個人僵硬著,看向魏南晚,老臉微赧,只覺得自己的老臉有點掛不住了。
虧他剛才還頤指氣使叫她去將女帝叫出來,卻沒想到人家已經站在他面前,而不自知,連問都不曾問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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