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弛仍舊氣鼓鼓的模樣,魏南晚只覺有趣,手下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便見他痛得齜牙咧嘴,朝她喊道:“你想整死我啊!”
魏南晚立即停下手,將他一直雜亂的頭發輕輕梳理著,一邊輕聲道:“林弛,我混進難民營中只是為了探清是否有奸細混在里面,畢竟從三安村那方涌進了大批難民,而且一部分染有瘟疫,這種瘟疫如果一耽誤便嚴重到可以危及至整個舜國,我不相信這一切只是湊巧,所以我想知道真相。恰巧便遇上了你,為了不引起任何的懷疑,我只能隱瞞,并不是想騙你,只是不得已而為之。”
林弛一僵,聽到三安村更是陰沉著臉。
“瘟疫控制已經告一段落,我便要出發去三安村。”魏南晚望著他的神色,眼中閃過一抹深沉,再次開口道。
果然,他一聽到三安村,一驚急聲道:“不要去,那個地方絕對不能去!”
“為什么?”魏南晚那雙直透人心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林弛,出聲道。
林弛視線左右移動飄忽不定,最后他反問道:“你是女帝陛下,為什么要親自管這種事情?下派官員來負責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魏南晚望向天空,無限擴長,林弛看見只覺有種有容乃大的感覺。
“因為那是一條條鮮明的生命,就這么不明不白消失了,我必須給他們的親人一個交待,而三安村這個隱患存在的話,這種情況
便會一直存在,那即將傳來的漫天哀嚎,你難道真的無動于衷?”
林弛一怔,靜靜沉思著,猶豫著,最后他嘆道:“三安村很危險,里面現在估計就是個死城而已,每個經過那里的人都會莫名其妙染病,最遲幾天便先繼死亡,而我們村就在離三安村幾十里遠,當時有幾個染病村民從三安村的回到村中,竟然接而連三的他們父母子女亦染上同樣的病,不管任何大夫都不清楚是何種病,最后連看病的大夫都染上了,這時村里發生了巨大恐慌,最后經查明,他們都是從三安村回來才得病的,于是村民便知道已經不能再待在村里了,呵,無奈我們只好奔向最近城鎮的京都來尋求庇護。”
聽著他的述說,魏南晚指尖微涼,她踱至溪邊,望著天空那明彎月,久久無。
而林弛隨著回憶,似乎回到了痛苦而充滿死亡的那時候,臉上帶著傷感與蒼白。
“林弛,你回到難民營去,三安村我獨自一人去便可。”
林弛一驚,起身發現能動了,他一把攥住魏南晚,震驚道:“你瘋了嗎,你既然在難民營待過,便知道那些染病的人有多恐怖,根本沒有任何方法防止,你還要去,難道不要命了?”
魏南晚回首,眼中有著堅定,她道:“我必須前去,找出傳染源頭,處理掉這個才不會以三安村向整個舜國擴散開來,你知道瘟疫隨時可能從三安村蔓延至
整個舜國嗎?畢竟這之間的距離并非那般遙不可及,而且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種瘟疫,所以舍我其誰呢?”
“那要是你也被傳染了怎么辦?”林弛脫口而出道。
“只要不是嚴重的后期,我已研究的解藥,可以醫治,不過實際上到底有沒有實效還待太醫們回饋的結果才能清楚。”
林弛冷哼道:“那不就是連你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沒有效果!”
“那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世態嚴重,然后人人都袖手旁觀,我們兩人遠走高飛,可好?”魏南晚突然笑了,狀似煞有其事地提議了一句。
林弛聞一窒,瞪起黑珠子似的雙眸,怒也不是氣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