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晚沒有追丁棠梔,只是無可奈何的伸出手,將即將倒下城樓的季祈輕松抱起,望進她迷蒙的眸中,臉上的笑容透著一種冷然道:“三安村的鼠疫,和你有何關聯?”
季祈聞,揚唇似要說些什么,但體內的氣息頓時一亂,她便這般徹底暈了過去。
……
魏南晚抱著季祈回到林弛的房間,發現他正睜著眼,根本就沒有休息,便伸手解開他的穴道,他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焦急地看向魏南晚,發現她毫發無傷,這才放下心來。
林弛正想怒聲吼她為何要撇下自己獨自前去時,看到了暈迷的季祈一愣,指著她問道:“她是誰啊?難道你沒去三安村,只是去逛逛然后撿了個人回來?”
魏南晚放下季祈,看著林弛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眼下那抹青色,微嘆了口氣道:“你太不愛惜自己了,為何要強迫自己醒來,明明就累得睜不開眼了。”
林弛聞,臉上劃過窘色,他還不是心里放不下,一直在擔憂著她,所以就
算想要休息也不安穩,但這種話打死他也說不出口……
見魏南晚不知道從哪里取出吃的,放在桌子上,而林弛正好餓了,避開她的眼,一屁股坐下便吃了起來。
現在他已經沒有一開始得知魏南晚是皇帝那般拘謹了,與她在一起這心臟必須得訓練強健點,不然沒準哪天給嚇死了。
拿起一只雞腿啃著,林弛蹙眉看著季祈再次問道:“她到底是誰?”
魏南晚手指微動,林弛便感到手肘一陣酸麻,雞腿應聲而掉,這時林弛臉色有點僵,那身魏南晚替他買的新衣衫由此沾了一點油污,她知道魏南晚對這種小事從來都不在意,但這讓他心痛得不得了。
這才想起魏南晚一直教導他坐要有坐像,吃要有吃像,他這一時又給忘了。
當初他跟魏南晚前往三安村時,路經一個小鎮,尋思再換兩匹好馬,魏南晚一聽要價,便沒有異議地給價,這馬販為人精明,見魏南晚一臉貴氣必然不在意這些小錢。
這時,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林弛,卻一步跨前開始砍價,他字字行家,將馬販吹捧的馬數落了個遍,最后在馬販支支唔唔間,欲拉魏南晚離開,馬販一見,立馬一臉頹敗地讓了價,明白自己遇著了砍價行家。
拉著兩匹少有低價買來的馬,魏南晚鳳眸微亮,笑著看著林弛開口道:“林弛,原來你這么會講價,不像我認識的那些人,簡直不把錢當錢,隨意揮
霍。”
林弛睨了她一眼,不明白她都一國皇帝了,對少那么點錢怎么跟老百姓一樣,歡喜不已的模樣。
“哦,你是皇帝當然認識的都是些皇孫貴族,所以不在意?”他隨意問了句。
魏南晚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看著路上不少人不住朝他們兩人張望,特別是看向林弛眼中帶有一絲鄙夷。
這才發現林弛的衣服上撕破了幾道口子,粗衣更是黑一塊白一塊,乍看之下就像街邊的乞丐。
上前拉起林弛,魏南晚笑著看向他道:“我們先去買點東西,再出城吧。”
林弛想了想,也覺得是要儲備些吃喝在路上,便頷首。
但他沒想到魏南晚竟將他拉進一間成衣店,不由蹙眉問道:“來這里做什么,你缺衣服?”
魏南晚沒有回答,在樣版衣上大略瀏覽一眼,指著其中幾件道:“店家,將那幾件取下來,讓我弟弟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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