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馬夫便駕車上路了。
車廂的兩人相對無,魏南晚直想睡覺,沒辦法這是坐馬車所養成的習慣,而蘇瑾初則繼續看書,書不離手。
此情此景,就像是當初他們二人扮作夫妻去卉國那般,極為相似的一幕。
“蘇瑾初,你究竟是什么人呢?”魏南晚發現睡多了腦子都有些暈暈沉沉的,于是便主動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之前給你的天幻城總令,可還在身上?遇到任何事,你出示令牌,便會有人助你。”輕描淡寫地避開了重點,他將手上的書再翻了一頁。
“那在天幻城的你是什么身份呢?”魏南晚以手撐著頭,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蘇瑾初聞,淡淡道:“那個天幻城總令,它便是我的身份象征,天幻城的人見此亦會將消息稟報于我,這樣如果下次你再有什么危險我便可以及時趕到。”
魏南晚垂下雙睫,掩住眼里的情緒,“不會有下次了,欠你的已經越來越多了,人情債欠多了,還是不要再給你添麻煩了。”
蘇瑾初徒然指尖收緊,他抬眸
看向她,一雙眼睛依舊清澈如水,但是最深處卻有些情緒深不見底。
“這是你的真實想法?你認為我蘇瑾初會怕你給的麻煩?”他的聲音微微有些低沉,還有一種莫名的壓抑。
魏南晚沒有回答他,只輕輕地闔目養神。
但下一秒,突發意外出現了。
蘇瑾初忽然衣袍一卷,而她則沒有防備的被他擁進懷中,他身上那寒冷如萬年冰玉的感覺讓魏南晚驀地一愣。
“你怎么了?身上怎么變得這么冷?”
蘇瑾初沒有回答,他只是張開雙手,將她整個纖細的身子緊緊地抱著,身子微不可見地顫抖著。
“蘇瑾初!”魏南晚掙扎著他的懷抱,明顯感覺到他現在的行為有些異常。
“不要推開我好不好……只是在替你逼鬼針的時候,恰巧有一根鬼針潛進了我的體內,只需待我功力恢復后,它便無礙了。”
他緊緊地抱著她,那痙攣般的劇烈痛楚只要有她在身邊,他便能忍受,甘之如飴。
他的話頃刻間讓魏南晚停止了動作,她瞳孔微張,雙唇顫了一下,咬牙道:“功力恢復?那不是還有一個月嗎?你就這樣生生痛上一個月?”
無法想像,之前她就差一點被這鬼針的痛楚給逼瘋,險些走火入魔,痛不欲生,他居然也要這樣活生生地挨上一個月的痛嗎?
“它最多也只能讓我痛一個月,但是另外有一種痛卻可能會伴隨我一生,與之相比,也不過如此。”
蘇瑾初似輕笑了一下,但身體顫抖的幅度卻更大了,魏南晚掃視一下都能看到他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來,頗為觸目驚心。
“既然你能替我將鬼針逼出來,那我現在就替你……”
“晚兒,我是不會讓你替我逼鬼針的。這種鬼針是會過血推脈轉移的,在逼鬼針的期間一時不甚,便會頃刻間進入另外一個人體內,我既費力替你逼出了鬼針,又怎么會再讓你承受這種風險?”蘇瑾初淡淡打斷了她的話,聲音已經開始有些隱忍的沙啞,卻異常堅定。
那你自己呢?魏南晚聽了他的話很想這樣問,但是她終究還是沉默了。
她欠他的,似乎越來越多了……
猶豫了一下,她反過手來擁住了他,如果這樣能讓他好受一點,那便抱著他吧,這是她現在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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