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參加宴會上的人很多,可是婉兒一個都不認識,正巧逸王前來拜訪,是以婉兒斗膽猜想,莫不是昨日你們發生了何事。另外對于第一次見面就問這種問題,婉兒的確也是猶豫了許久,可是見王爺與洵宥見面后,出來便如此大怒,婉兒心中更為疑惑,是以才出相問。”魏南晚說得井井有條,讓江濟鶴無從反駁。
“昨日之事,本王實在不便說出口,還是請婉兒姑娘親自問沈相吧,本王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江濟鶴長袖一甩,便轉身離開。
“王爺,慢走。”
魏南晚說完,突地眼眸一抬,一支箭矢猶如破金穿石般的力道沖向江濟鶴。
那箭矢的速度與力道,竟破風般暗光漸隱,魏南晚目光一凝,這一箭勢如破竹,江濟鶴絕無可能躲過。
沒時間猶豫了,魏南晚瞬間欺近江濟鶴,將他攬進懷中,就在這一剎那,箭矢如同早已計算好一般,僅一寸之差,直插入土中,避免了江濟鶴的厄運。
江濟鶴瞠大眼眸,看向魏南晚,即使已站定,但那超常的速度,使得她的黑發如云霧般在無風的空氣中舞動,衣袂似登羽成仙般浮動著。
來不及多想,一股更為強烈的威脅氣息暴突而至,魏南晚面上的輕紗承受不住那暴冽的風暴,搖搖欲墜。
她微微上揚的睫毛似扇一揚,瞳孔中閃爍著比晶瑩冰晶還要璀璨的光芒,笑容淡雅淡致,絕美的臉上
除了平靜,再無其他情緒,似世上沒有任何事情能動搖她的心緒。
骨肌分明的左手舉起,一道淡色的薄膜便附在兩人周身,數十支破空而來的箭矢似一下瀉了氣般紛紛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魏南晚嘴角一勾,瞳孔一凝,左手五指彎抓,一道龐大的吸力,仿佛一只無形的大手,連數十丈外的黑影都無法抵抗這股力量,被硬生生地拽到了她的面前。
她沒有猶豫地掐住他的脖子,像是提著一個破布娃娃般高高舉起,淡聲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名黑衣男子眼中滿溢著恐懼與絕望,他的身體在顫抖,卻仍是緊咬牙關一不發。
魏南晚一笑,明明讓人感覺那么溫暖的笑容,卻讓他如墜冰窖,來不及多想,咔嚓一聲,他清楚在聽到自己脖子斷的聲音,隨后便永遠地陷入了黑暗。
江濟鶴見她那驚人的身手,如此冷酷的手段,心中的震撼已無法形容了。
“還有三個人啊……”似在喃喃自語,魏南晚望著前方空氣道。
放開江濟鶴,卻不料他卻一把將她抓住,魏南晚疑惑地看向他,江濟鶴咽了咽口水,在如此重的威壓下,他還是開口道:“我知道是誰派來的!”
魏南晚挑眉,微微一笑道:“這樣啊……”
話音未落,她朝空氣中只吐了一個字:“追!”
說完,仿佛暗流涌動,空氣中憑空出現了數十名銀袍男子,不由分說地
追擊上去。
“說說,王爺認為他們是何人派來的?”魏南晚示意他松開抓住她的那只手,問道。
江濟鶴微微整理了衣襟,沉吟道:“當朝魏尚書,昨日魏尚書使計欲拉攏我,不成想賠了夫人又折兵,既失去了女兒,又得罪了我,恐怕他們認為既然不為我所用,就只有除之,所以今日的暗殺必然是他們下的手。”
魏南晚靜靜地聽著,直到聽到遠處一陣尖鳴聲,嘴角才緩緩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