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沒事吧?”時月和流箏急急地撩開紗簾,匆匆進入殿內。
當看到外面那些暈迷的宮女們,她們就知道殿內肯定出事了。
果然,一進殿,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令人不寒而栗。
“別緊張,我沒事。”魏南晚抬眼,看著她們急得一頭冷汗的模樣,笑了笑示意別擔心。
“陛下,這是……”時月看見魏南晚安然無恙才松一口氣,目光在不經意間掃過地上躺著的季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宇文芙是日晝組織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日晝的上層對宇文芙下達了必殺令,所以季祈這次是來殺她的。”魏南晚簡單地與她們解釋了一下。
時月則蹲在宇文芙身邊,探了探她的氣息,蹙眉道:“陛下,這宇文芙死了,那咱們的線索豈不是斷了?”
“雖然她死了,但這不是又來了一個嗎?”魏南晚看了一眼季祈。
時月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道:“陛下說的是季祈嗎?可是她看起來不太像是這么輕易就會說出秘密的人,而且您跟她……”
魏南晚挑眉睨了她一眼,時月一抖,立即住口了,可她心中卻還在嘀咕著:陛下,要是她打死不說,您真的能下得了狠手嗎?
魏南晚替季祈點穴止血后,“時月,給她找個大夫看一下。”
聞,時月心下了然地點頭應道:“是,陛下。”隨后抱起季祈就瞬間飛身而去。
魏南晚轉身走向那面雕刻
著繁復花紋的銅鏡,開始卸妝易容。
她手指靈活轉巧地開始在臉上卸妝,隨著她的動作,易容逐漸褪去,露出了她原本的容顏。
再仔細觀察卸干凈沒時,魏南晚突然怔住,只見不知何時銅鏡內竟多了一張男子的臉。
定了定神,魏南晚翩然回首,似笑非笑地喊道:“陶向笙。”
他的身姿挺拔,精致深邃的五官,深邃清澈的雙眸,仿佛每一分每一毫都恰到好處,藍衣墨發,面如冠玉,顏如舜華。
如今恢復本性的陶向笙,讓魏南晚有些恍然,不過是一段時間不見,他身上的氣質已沉淀得越來越沉穩,當初在行兵打仗時初見的他,與現在的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一雙深幽冽冽的雙瞳注視著魏南晚,緩步走上前欲伸手拂過她額前的碎發。
“原來你真的來了,我醒來后一直懷疑自己是否仍在夢中。”他的聲音淡淡,卻透露出深深的思念與感慨。
而魏南晚在他即將碰到她的一剎那,側過頭避開他的親昵動作,揚唇輕笑道:“你的確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不過現在是時候該醒了。”
陶向笙聞,眼中遽然如燈火絢爛,光如昴星,他片臾之間,頃刻出手。
魏南晚感受到他不帶內力的動作,猶豫了一下,只見那白皙修長的手已伸到她面前。
她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已被他緊緊擁入懷中。
她下意識掙扎了兩下,卻感覺緊如鋼楛,難以掙
脫。
“陶向笙?”魏南晚蹙眉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