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尹與時月聞,相視一眼,默契的暗中觀察了一下魏南晚的表情,呃,陛下果然還是一如往常的鎮定,瞧不出來什么端倪。
“沈丞相,需不需要我帶兵去將他的人通通抓起來?”夜尹朝沈洵宥建議道。
沈洵宥微微皺眉,搖了搖頭,道:“這樣做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我深知他的執著,除非他得到答案,否則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也許咱們這一次可以成功地暫時讓他離開,但難保他不會再次前來。難道每次都要動用武力將他趕出府嗎,更況且他還是一國王爺。”
說到這里,他微嘆一聲。
時月與夜尹一想,沈洵宥說得有道理。
但他們又該如何應對這個棘手的問題呢?
一時之間,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周圍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時月。”魏南晚淡淡地笑了笑,打破了這沉默的氛圍,輕輕喚道。
“屬下在。”時月一抬眸,立即恭敬應道。
“時月,你裝扮成沈洵宥的未婚妻,與他一道回府,然后大概地給他一個交代,如果他還是糾纏不休的話,我就讓陶向笙將他調到邊境去守邊境。”魏南晚勾了勾薄唇,鳳眸微瞇淡淡道。
“陛下,這江濟鶴也只是想見您一面,您為何……始終避而不見呢?”沈洵宥心有疑惑,一時口快便脫口而出。
江濟鶴的心思他已察覺一二,他好像不僅僅是單純地想要追究這
件事情,而是想要知道……
“沈洵宥,這是陛下的決定,你竟敢質疑!”夜尹的聲音如寒冰般冷冽,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喝斥道。
“洵宥一時失,請陛下恕罪!”沈洵宥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他心中一緊,立即跪地請罪。
魏南晚示意沈洵宥起身,對他解釋道:“起來吧,這次幫陶向笙奪回晉國的事情,我并不打算讓更多的人知道,如果見他,我的身份勢必會暴露,那必將牽扯出更多的麻煩,又何必節外生枝呢?再說,見了又如何,不見又如何?”
“陛下,我覺得江濟鶴的為人就算知道陛下的身份也不會多的,況且您不是打算讓江濟鶴忠心地輔助晉帝,讓江濟鶴成為晉帝的得力助手嗎,也許見一面便能水到渠成了。”沈洵宥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完這番話。
魏南晚聽罷,輕輕笑了笑,問道:“洵宥,平時的你不是這樣的,為何一直勸服我與江濟鶴見面呢?”
沈洵宥觀察到陛下并沒有露出不悅的神色,內心懸著的那塊石頭終于稍微落地,那顆緊張的心才稍微安頓了一下。
他望著魏南晚明亮清澈的鳳眸,道:“陛下,江濟鶴只是單純地想見你一面,有些事情也許他心中已經有答案了,這段時間,他每日頻繁地造訪丞相府,他告訴我,只是想確認一些事情,以便了卻心中的牽掛,然后便無憾了。”
說到這里,沈
洵宥頓了一下,繼續道:“我曾問他,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他回答說,如果連這一點點執念都無法抓住,他的心中將永遠留下一道難以彌補的遺憾。”
魏南晚聞,指尖微微一顫,突如其來的脹痛在額頭處翻涌,她不由自主地蹙眉,輕撫額頭。
江濟鶴的話突然好像觸動到她腦中的某一根神經,讓她突然記憶起一幕畫面。
“不要走,好不好?”記得蘇瑾初當初就是這樣對她說的。
她清晰地記得,蘇瑾初當初緊緊抱住她,眼中充滿了濃烈的深情。
而她當時的回答是:“對不起,我需要好好想想。”
在離開舜國的前夕,她只是簡單地和他說了這么一句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