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魏南晚神情莫名,想著溫玄拓之前病發的時候,那種虛弱得仿佛一碰就會碎的模樣,心中竟有幾分擔憂。
雖然如今是因為他,她才不得不待在這里,不得不參加那什么大選,但他是瑾初的救命恩人,這份恩情極重,若是讓她一命抵一命也不為過,所以若是她能做到的事,她都會竭盡全力去做,除了——當他的女人。
魏南晚問道:“族長是生了什么病呢?發作得厲害嗎?”
莫羽恭敬回道:“姑娘去了便知道了。”
待來到慕晚宮,看著坐在檀木椅上看著手中物什的溫玄拓,魏南晚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他這哪里是病發的模樣啊,分明是好得很啊!
他除了臉上帶著一些蒼白外,無論是坐姿還是氣色,都無虛弱之感。
黑發紫玉冠,身上是暗金長袍,一條金絲攢結腰帶扣在他的腰際,腰帶下還墜著一塊玲瓏剔透的玉佩。
正當魏南晚倍感無語的時候,卻瞧見溫玄拓已經揚起眸子朝著她望來,那好看的薄唇正掀起淺淺笑意,“過來。”他朝著她招了招手。
莫羽已經退到了一旁,魏南晚走到了溫玄拓的身旁,眼睛的余光無意中掃了一眼他手中的藥包,有些無。
因為此刻溫玄拓手上所拿著的,赫然是那本今天鬧出過事兒來的春金散。
看來,他都知道了,消息還真是靈通。
溫玄拓似是發現了她的目光,揚了揚手中的藥包,“晚兒可
有什么想說的嗎?”
魏南晚淡然答道:“沒有。”
看著魏南晚仍是疏離的樣子,溫玄拓的眼神微一黯淡。
不急,他不能急,他已經等了如此久了,而如今,她也在他面前了,他伸手可觸,隨時都有機會再讓她愛上他,又怎么會在意這點時間呢。
只要守著她,終有一天,她會喜歡他的。
一瞬間,溫玄拓心思百轉,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讓魏南晚過來坐下,“這事既然鬧出了些動靜,想要讓人不知道,卻是不太可能的。百花宮中,盤根錯節,自有不少人的耳目在其中。”
只是沒想到不過兩天時間,便有人會出手對付她,倒是比他想象的更快些。
“你也有耳目在那兒。”魏南晚肯定道。
溫玄拓大方承認道:“沒錯,我是有耳目在百花宮,本想著是不是要出面幫你解決了此事,沒想到你能自己解決。”
魏南晚微瞇雙睫,語氣有些不善道:“為什么要我去百花宮和那些女人鉤心斗角?我不喜歡這種生活。”
“我知道,這不是你要的生活。”
他的語氣有些黯然,半俯過身子,抬起手,朝著她的面頰伸了過來,帶著一絲溫度的手指,在即將碰觸到臉頰之際,魏南晚皺眉側過臉避開他的觸碰。
見她避開,溫玄拓眸子斂了斂,幽幽一嘆道:“看來我還是太心急了些,究竟要我如何做,你才會在我面前,放下所有的防備,真正為我而笑呢?”
魏南晚微怔,而他的聲音,再度如夜風般的響起,“見著的時候沒有明白,直到見不著的時候才知曉,原來若是可以只為我而笑,即便是傾盡所有也未嘗不可。”
入了迷,著了魔,明明她就在他的眼前,可為什么他剛才竟然突然覺得她離他很遠,就如同那時候,無論他怎么做,就是無法靠近她分毫。
可是這一次……這一次絕對不會再那樣了!
不待等她的反應,溫玄拓開口道:“莫羽,送晚兒回百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