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傷易治,畢竟這楊曉芊大小姐任性慣了,一不高興就甩鞭子打人,被她鞭子打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而鞭子上的毒是巫族特有的五毒剎,能讓人活活痛死,巫醫也是輕車熟路,很快就將解藥配制好了。
在魏南晚半夢半醒間,似是聽到了什么聲音。
溫玄拓撫著魏南晚的額頭,像是在哄著小孩般,柔柔地道:“來,喝藥,喝了藥一會兒就好了,我知道你難受,很快就會沒事了,乖。”
巫醫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族長不但為了一個女子擔憂至此,還用著這樣的語氣在哄人!
再看著一旁站著的莫羽,倒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今日這番動靜,不可謂不大,自然引起了各方的探究。
于是乎,整個巫族又“熱鬧”了起來,以慕晚宮為中心,各方眼線耳目,紛紛打探消息,深怕自己這邊得到消息會晚上一手。
魏南晚只覺得自己一直處于似睡非睡的狀態,知道自己在疼,可偏偏醒不了,聽不清周圍的人在說什么,又睡不了,口中的血腥味卻是那么的濃烈,濃烈到她甚至在想,她究竟咬了什么呢?
只是她實在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去探個究竟,腦海中渾渾噩噩的,昏迷不醒。
也不知睡了多久,或許只有幾個時辰,又或許是一天一夜。
當魏南晚醒來的時候,她終于知道自己咬著的是什么了。
因為莫羽見她醒來,已經
忙不迭地道:“魏姑娘,你總算醒了,你可知道昨天你可是把族長急壞了,為了怕你痛到咬傷了自己,族長就把自己的手指伸進了……”
“莫羽,你怎么越來越沒規矩了。”溫玄拓淡淡地打斷道。
莫羽尷尬一笑,他之所以會這么做,自然是希望魏南晚能夠記得族長的這份情,從此以后會全心全意地待在族長身邊。
溫玄拓一直守在床邊留心著魏南晚,這會兒見她醒來,便命人先端著漱口的水過來,“來,先漱漱口。”
他說著,動作輕柔地扶著她的脊背,一只手臂環繞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端著漱口水遞至她的唇邊。
血腥的味道依然還充斥在口中,的確是不太好受。
魏南晚順從地張開口,含著這水漱口。水中有著一股濃郁的薄荷味道,頓時化去了口中的血腥感。
在漱口完后,溫玄拓又拿著絹帕,擦拭著魏南晚的嘴角,才讓她靠著軟墊,半臥在床上。
魏南晚的手臂已經被包上了厚厚的紗布,已經不疼了,看來是上了藥。
隨后她的視線轉移到溫玄拓的左手,那食指和中指此刻正被裹著一層紗布。
順著莫羽之前的話,她自然是明白溫玄拓必定是怕她痛到把自己給咬了,所以便把手指擠進了她的口中讓她咬著。
所以她的舌頭傷得并不厲害,可是他的手……
一想到之前口中那濃郁的血腥味,她便不由得皺起了秀眉,“你的手……還好
嗎?”
“只是小傷罷了。”他渾不在意地一筆帶過,“倒是你,現在還疼么?”
她嘴角扯出一個笑容,“已經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