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悠長的道路上緩緩駛過一段距離后,終于在一處熱鬧的市集前停了下來。
眾人依次下了馬車,按規矩,大家可以各逛各的,但是卻不可以距離太遠,以方便侍衛的保護。
魏南晚隨性地漫步,目光在琳瑯滿目的攤位間游移,最終停留在一個販賣寵物的攤子前,看著那些關在小籠子里形態可掬的小動物們。
籠子里的這些毛茸茸的小動物們,有小狗、小貓、小兔子等等,幾只小兔子長長的耳朵靈動地豎立著,還有滴溜溜、水靈靈的眼睛,簡直是萌到了極點。
攤子周圍有不少少女圍著,顯然這些小動物們甚得少女們的心。
“魏姑娘也想要養個寵物玩玩么?”興許是她看的時間太長,以至于任琉杏走到她身旁輕聲問道。
“百花宮里可以養寵物?”魏南晚問道。
“宮里倒是沒有規定說不能養這些小寵物。”任琉杏說道。
魏南晚有些心動了,悶在百花宮不如養個寵物陪伴也好,看著這個寵物攤子上各類的小動物們,視線不由得落到了那角落上的一個小籠子中。
小籠子的中央區域活躍著幾只潔白如雪的小白兔,它們靈動而活躍,而在小籠子的角落則趴臥著一只棕色的小兔子,耳朵耷拉下來,一直保持不動的姿勢,看上去病氣奄奄。
那些活潑的白色小兔子中,不時地會有一只調皮地爬到棕色小兔的身旁,用前足朝著那小棕兔的背上
踩去,還時不時地對著小棕兔咬上幾口,仿佛以此為樂。
這幾只小白兔明顯是在欺負這只小棕兔。
心思一動,魏南晚突然抬起手,從小籠子中抱起了這只小棕兔,問著攤主,“老伯,這只兔子多少錢?”
那攤主是個五十來歲的老伯,面容樸實,他瞥了一眼魏南晚手中的小棕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只兔子病懨懨的,他原本打算今日過后便將其丟棄了,因為在他看來,這樣的兔子,估摸著也是沒人買的,卻不成想這會兒卻還真有人要買這病兔。
老伯也是個實誠人,直接開了個低價就賣給魏南晚了。
魏南晚撥弄了一下手心中的小棕兔,它真的是挺小的,還沒她的手掌大,當她用手指去點點它的小腦袋時,兔頭歪了歪,倒不怎么抵觸她的觸碰。
“這兔子似乎病得有些重,魏姑娘真要買兔子的話,買其他的兔子會比較好吧。”任琉杏蹙了下秀眉,看著魏南晚手中的小棕兔。
“這兔子讓我想起我以前養過一只和它差不多的兔子,等會帶它去找個獸醫看看,說不定能活下去。”魏南晚一邊說著,一邊在心里盤算著回到宮里,該找個小籠子來當它的窩,還得買些兔糧。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街上響起,街上有人驚恐的呼喊:“馬驚了!快閃開!”
魏南晚順著聲音抬頭望去,只見有三匹黑馬正撒著蹄子,朝著這邊狂奔而來,街上
那些路邊上一點的攤位,被這三匹馬撞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更糟糕的是馬背上居然沒人,一時之間,竟連個駕馭控制馬的人都沒有。
魏南晚當機立斷地拉著任琉杏往街道的邊角上跑。
馬蹄聲越來越近,魏南晚只覺得拉著任琉杏的手一松,她們兩人已被同樣避馬的人潮沖散了。
“魏姑娘,危險!”任琉杏喊道。
魏南晚一個抬頭,只見其中一匹馬正朝著她沖了過來,當即身體的最大潛力驀地發揮出來,手腳并用,腰部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往著一側閃開。
雖然魏南晚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那被馬沖撞的命運,但她尚未來得及松一口氣的時候,便覺頭頂一黑,一個麻袋罩子就從她的腦袋頂上罩下。
下一秒,天旋地轉,她只感覺到麻袋罩子的口子一收,她就像貨物一樣被人扛起。
“你們是誰?為何要綁架我?”魏南晚快速冷靜下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