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溫玄拓內心萬般痛苦與酸澀,但就在眾人以為魏南晚要被處罰時,溫玄拓也只是讓莫羽帶著她回百花宮而已。
回去的路上,莫羽看著魏南晚,面帶憂色道:“魏姑娘,你這又是何必呢。”
何必,是啊,何必呢!
魏南晚自嘲地笑笑,搞不好真的是她自作多情也難說,人家族長根本就沒那意思。
而她把話說到了那份上,反而讓彼此都尷尬。
莫羽又道:“魏姑娘,族長對你的那份心意,小的看得清清楚楚。小的在族長身邊伺候也有好些個年頭了,這些年,小的從未見過族長對待一個女人如此用心。”
不僅派暗衛守著,平日里怕她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而擔憂,咳得有多厲害都盡力忍著,甚至寧可撒謊說小傷,而每次召見她的時候,族長臉上的笑容更是發自內心的……只是這些,莫羽這會兒,卻是不便說出口。
莫羽說的這些話,對魏南晚而,就如同樊澤暉之前對她的提醒,告訴她,溫玄拓因她而封城,亦是因她而受傷。
溫玄拓曾說過,她是他想要的。
他對她的種種態度,處處寵溺,她不是沒有感覺。
可是這份無緣無故的好,卻總讓她覺得受之有愧,他救了瑾初的命,如此大恩要她一命抵一命也不為過,但他的要求僅是要她陪在他身邊而已。
而今天,溫玄拓恐怕是真的生氣了吧,魏南晚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不過這樣也
好,至少他說出了那樣的話,那么待到大選的時候,他應是不會選她了吧。
回到百花宮中,天色已有些晚了,胡秋窕還沒回屋,許是在別處溜達。
魏南晚從百花宮的小廚房里要了點菜葉子回去,喂了點給小棕兔。
“小兔子,你說我今天是不是做錯了?”微彎著腰,她喃喃地對著籠中的小棕兔問道。
可惜籠中的小棕兔,只是吃著她的喂食,卻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如此平靜的過了幾日。
只是在當魏南晚以為溫玄拓不會再見她時,莫羽又來找她了。
莫羽的來意也很簡單,族長召見。
這倒是讓魏南晚愣住了,自上次與溫玄拓不歡而散后,溫玄拓就一直沒有再召見過她,就連百花宮里的不少人,都在暗地里說著她的“失寵”。
而胡秋窕還安慰了她幾次,說是只要一日還在百花宮,那么族長遲早會再度召見的。
所以魏南晚直接的問莫羽,“族長的情況如何了?”
莫羽苦笑道:“既然魏姑娘關心族長,上次又何必說那些話讓族長傷心呢。”
魏南晚一時語噎,只能跟著莫羽來到了慕晚宮。
溫玄拓見了她,也沒說什么,只是坐到了書桌前,畫起了畫。
氣氛有些古怪,魏南晚站在一旁,只能當自己是個透明人了。
溫玄拓畫完一幅水墨畫之后,抬頭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魏南晚,突兀地問道:“你養的那只小兔子,現在可好?”
“什么?”魏南
晚愣了一下,因他的問話而回過神來,隨即答道,“挺好的。”
“可有定時喂食?”他又問。
“有。”基本上只要是她吃飯的時候,就是小棕兔用餐的時間。
“可有讓它每日曬曬太陽?”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