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他變化太大,還是她不夠了解他呢?亦或者是時間環境等因素?
他變了……是因為她嗎?
“玄拓。”魏南晚喊道,“如果你真的要罰這一百仗,那就罰我吧。”
聞,溫玄拓的黑眸愈發深沉,“你要為他擔下這一百杖的罪責?”
魏南晚眼眸直直的望著他,在火光之下,甚為堅定,“是。”她答道。
樊澤暉面色微變,而溫玄拓則是眸子一沉,“如今你沒有內力護體,一百板子下去,你可曾想過會丟了自己的性命!”
魏南晚當然知道,但眼里全然沒有后悔,只有堅定:“但求無愧于心。”
她的紅唇輕輕吐出這六個字,心里毅然做下了這個決定,那么生死便由天了。
樊澤
暉掩不住詫異地看著魏南晚,只覺得她這話,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一刻的她,是打算豁出性命的堅定維護他!
“族長,一切的錯皆是屬下,屬下甘愿領受一百杖刑!”樊澤暉出聲道。
溫玄拓只覺得眼前的這一幕,刺目到了極點,她的話,她的神情,都讓他生生作痛。
“來人,把樊澤暉帶去受刑處!”他道。
“是!”兩個侍衛走到了樊澤暉的身邊,朗聲道,“樊首領,請!”
樊澤暉起身,深深地看了魏南晚一眼,便邁步朝著大牢的出口走去,那兩侍衛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后一起離開。
“玄拓!”魏南晚驚呼道。
溫玄拓卻倏然面色一冷,對著他身后的侍衛們吩咐道:“全部到外面守著,沒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眾人領命。
一陣腳步聲后,便走得干干凈凈。
周圍靜悄悄的,因眾人的離開,連帶著這大牢中,也變成了原本的陰沉,只有幾盞燭燈在幽幽地燃著。
耳邊,能聽到的,只有深淺不一的呼吸聲了。
就在魏南晚忍不住想要開口之際,突然感到有一陣掌風朝著她襲來,下一刻,她的雙肩被他的手死死按住,連帶著她整個人都被壓向了一邊的墻壁。
痛!
脊背撞在墻壁上,令得魏南晚覺得五臟六腑都被震了好幾震。
墻壁那粗糙的石磚,擱著宮衣,擠壓著背部柔嫩的肌膚,想來背部此刻,該是一片紅了。
可是
沒等她緩過神來,耳邊便已經聽到了溫玄拓的怒吼聲,“魏南晚,你難道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嗎?你明明已經知道我是慕,為什么還如此這般一次次地傷我!”
忿到了極點,才會如此動怒,甚至于連那氣質風華,都統統拋下。
他緊緊扣著她的肩膀,想把她就這樣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上,“你可以待景皇情深,你可以待澤暉意重,可為何你偏偏待我卻無情無義呢?!”
絕望的聲音,仿若尖針一般,重重地刺進了她的耳膜。
魏南晚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溫玄拓的神情,是哀,是悲,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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