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巖哭喪著臉,道:“越是復雜的器紋,就越難刻畫,因為器紋之中蘊含某種法則,刻畫之時,極耗心神,此間若是出錯,便會毀掉兵器。”
莫缺的這組器紋,龐大復雜,若是在兵器上刻畫,即便失敗,最多也是兵器被毀。
但莫缺卻要求刻在他的身上,若是期間出現任何差錯,毀的就不是兵器了,而是莫缺!
“地階煉器師都無法完成?”莫缺不禁大感意外。
他沉吟片刻,道:“那不知方老可認識有能力刻此器紋的人?”
方巖在原地踱步沉思,道:“我認識一位煉器師,實力在我之上,我把他叫來,看看他有沒有辦法。”
他通過玉符傳訊,叫來了另一名煉器師。
“老方,你這老家伙居然也會想起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兵器搞不定了?”
一位面色紅潤的老者到來,大大咧咧,走入屋中。
方巖和此人說明過后,這老者看過器紋,也是受驚不小,道:“這組器紋,我看即便是霸器殿那位器帝出手,也未必有成功的可能,更何況還要刻于人身上?”
莫缺萬萬沒有想到,這一組器紋,竟復雜至此,接連兩位地階器師都沒有刻畫的能力。
當聽聞莫缺要將此紋刻于肉身,后面來的那位老者更是大駭,道:“等等,你是武道傳人?”
當今的武道之人,幾乎都隱藏自身,不愿暴露,但莫缺既已參加爭鼎,武道之身,早就不是秘密,于是也不隱瞞,點頭承認。
“你等等,或許那人有辦法,我馬上把他叫來!”那老人說完,又用傳訊玉符傳訊。
三人在此等候,那兩個煉器師,似乎比莫缺還著急,不斷看向門外。
“你們這兩個老東西找我做什么?事先說明,沒有酒喝,老子馬上走人!”
莫缺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向門外望去,不由一呆。
只見來的是個邋里邋遢,如乞丐一般的老人。
而且這老人他的確見過,正是在寒州時,四處求人乞酒喝的老乞丐。
寒州與離州有萬里之遙,這老乞丐能出現在此,莫缺哪還能不明白,這老乞丐根本不是一般人。
“咦,是你這小子?”老乞丐一眼看到莫缺,道:“你小子怎么跑離州來了?”
“前輩!”莫缺走上前去,道:“多謝前輩寒州相救之恩!”
“你怎么知道是我?”老乞丐大感意外。
莫缺不由苦笑,如今他哪還能猜不到,那天在寒州出手,暗中助他,攔住寒州王者的神秘存在,便是這個如同乞丐一般的老人。
“我是厚道人,你小子請我喝酒,我救你一命,不算什么!”
老乞丐擺擺手,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道:“怎么,莫非你小子是知道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特意來離州找我,給我送酒喝?”
莫缺一時有些愣神,這老人上次相見,死皮賴臉地纏著人要酒喝,與寒州王境交手時,又盡顯高手風范。
此刻相見還沒說上兩句,他便又惦記起了酒。
莫缺只感覺這種前輩高人的脾氣,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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