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杳看著他這害怕的樣子，忍不住勾唇一笑道：“那么久沒見看到我就是這么一副表情嗎？”

而這個人正是蘇弘毅。

自從蘇杳杳將他扔出去不管之后，沒有錢沒有能力，好好的站立行走，撿著垃圾吃，反而他的嗓子倒是好了不少。

如今看著蘇杳杳竟然能夠說出話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還想要怎樣對待我？我可是你爸爸。”

許是因為神經受損的緣故，一句話說出來，仍舊有些磕磕絆絆，但眼里對蘇杳杳的恐懼卻沒有減弱半點。

蘇弘毅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吃過的苦就恨不得將蘇杳杳給掐死。

然而他現在的樣子根本無法做到，只能這么坐在原地狠狠地瞪著她。

蘇杳杳面對他這又恐懼又想殺她的樣子，不免感到有些好笑，淡聲道：“你也配成為我的爸爸？別忘了我是怎么來的，你心里面應該清楚。”

蘇弘毅一怔。

顯然沒想到蘇杳杳會這么說。

他抬起頭來看向蘇杳杳，有些顫抖的聲音道：“你，你怎么知道？”

那些事情分明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而且還不在帝都發生的，蘇杳杳為什么會知道這些？

此時蘇弘毅心中的恐懼更甚了一些。

現在蘇杳杳知道那些事，恐怕會更加惡毒的對待他。

不，他不要。

如今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蘇弘毅曾經無數次想過，就這么死了算了，但他不甘心，而且又害怕。

他不想死。

就這樣懷著這份復雜的情緒一直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