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戒尺抽打之處,那堅不可摧的金色光幕上,居然微微蕩漾起了一圈幾乎肉眼難辨的細微漣漪。
雖然漣漪瞬間平復,大陣穩如磐石,但這足以說明,夫子這一擊很是不凡。
也是,能以如此輕描淡寫的姿態,引動大陣產生一絲反應,這本身就足以驚世駭俗!
“哈哈哈……”
靈山圣僧見狀,大笑出聲:“夫子,這就是你的手段?”
“拿把破尺子,給我的大陣撓癢癢?”
“真是笑煞人也!”
玄難長老也立刻跟著嗤笑起來,語氣充滿了炫耀:“老匹夫,看清楚了,此乃我靈山的護山大陣——萬佛朝宗!”
“此陣乃是由圣僧親手布下,并且,圣僧每突破一個大境界,都會親自加持陣法,無數年來,此陣早已與靈山地脈、西漠佛運相連,固若金湯。”
“除非你的修為能強過圣僧,否則,就算你累死,也休想撼動大陣分毫!”
玄苦長老也傲然道:“不錯,此陣耗費圣僧無數心血,可引動萬佛虛影,蘊含無上佛門真義,豈是你這酸儒能破的?簡直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面對對方的冷嘲熱諷,夫子面色如常,仿佛根本沒有聽到。
他平靜地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戒尺。
這一次,他手臂揮動的幅度似乎大了一些。
“啪!”
“啪!”
接連兩聲脆響。
戒尺再次抽打在金色的光幕之上。
這一次,那蕩漾起的漣漪明顯清晰了一些,范圍也更大了一些。
然而,萬佛朝宗大陣太過堅固。
夫子兩尺下去,雖然引得陣法波動,但距離破開大陣,還差得極遠。
光幕依舊璀璨,萬佛虛影依舊莊嚴,大陣穩如泰山,沒有出現絲毫損傷。
夫子緩緩收回戒尺,眉頭皺了一下,然后低聲對葉秋說:“葉小友,此陣……不同凡響啊!”
“陣法本身已不普通,更與靈山地脈,西漠氣運隱隱相連,汲取無邊信仰之力作為補充,生生不息,循環往復。”
“想要從外部強行破開,怕是不簡單,以老朽的修為,就算耗盡力氣,也難以功成。”
葉秋沉默不語。
他本就精通陣法,早就看出,靈山的這座護山大陣很厲害。
就在這時,靈山圣僧充滿得意的聲音再次響徹長空。
“夫子,葉長生,本座看你們也別白費力氣了。”
“就憑那把破尺子,就算抽到天荒地老,也休想撼動大陣分毫。”
靈山圣僧說到這里,張開雙臂,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杰作,笑著說道:“與其在外面徒勞無功,還不如直接進來。”
“萬佛朝宗大陣由本座親手布置,與本座心念相通,你們若想進來,隨時都可以,本座絕不阻攔。”
“況且,進來以后,我們面對面,做個了斷,豈不痛快?”
“哈哈哈……”
葉秋眼神一寒,大步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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