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該去京都機場的,可她現在不想走了。
她從指縫里望著秦霄英俊棱角分明的側臉,一時走了神,心說,好俊的男人,英俊,硬漢,年紀輕輕卻有上位者的威儀,連清晰的下頷線都生得好看。
她可不是好色之徒。
也不是對秦霄見色起意。
她是看中了秦霄的內涵,嗯,是的,內涵。
他內涵太豐富,從皮囊往外溢。
她開口:“我滿十八周歲了。”
她答非所問,秦霄暗道,果然腦子不太好使。
他問:“是去京都機場嗎?”
荊畫空著的那只手慌忙系上安全帶,連忙擺手說:“不去酒場,我去酒店。”
“哪家酒店?”
荊畫腦子轉得比風扇翅還快,“你家附近的酒店。”
秦霄不再多問。
雖然她的目的過于明顯了些,但是比開車去江南,要近得多。
他家在皇城根附近。
那附近酒店不算多,且對住宿人員要求比較高,查得比較嚴。
秦霄載她去了不太嚴的一家。
下車前,他偏頭問她:“身份證帶了嗎?”
荊畫捂著臉,盯著他弧度堅毅英挺的唇,心說,這人怎么連嘴唇都長得這么好看?牙齒也齊,又白又齊整,看不到舌苔,但是看舌尖,還算健康。
見她不說話,秦霄問:“沒帶身份證?”
“帶了帶了。”荊畫掏出來,亮了亮背面,給秦霄看。
秦霄覺得她反應有點遲鈍。
之前荊畫下山助沈天予一臂之力,提出讓他去,他被爺爺千方百計地攔住,沒去成。
本想作為補償,和她發展發展試試。
但是這么一相處,秦霄覺得得好好考慮考慮了。
畢竟他身份特殊,他是他自己,但也是大家的。
秦霄道:“去前面那家酒店住吧,有事聯系我。知道我手機號嗎?”
荊畫忙說:“知道知道。”
之前在顧家山莊住過幾天,向元瑾之要的。
該下車了,荊畫卻沒下車,單手扯著安全帶,另一只手還捂著臉,欲又止。
秦霄微微揚唇,“還有事嗎?”
荊畫隔著手指縫隙環視車內,仍沒有她施展的空間。
就這么下車,她有點不甘心。
可是這破條件,也沒法讓她驚艷秦霄。
慢十拍,她說:“沒事了,再見。”
她推開車門下車,朝酒店大門走去,走著走著,心開始灰起來。
她想,她今天表現差極了。
一直捂著臉,說話要么油膩,像情場老手,要么答非所問,反應慢好幾拍。
秦霄肯定對她失望透了。
不該這樣的。
她本該在合適的契機下,驚艷他,讓他對她一見鐘情。
捂著臉回頭,見秦霄的車仍停在原地。
她迅速背過身。
快速走到酒店大門前,她右腳一蹬地,身形倏地往樓上跳去!
她想,亡羊補牢吧,雖然不是最好的契機,但是總比平平凡凡地好。
她自以為很帥氣。
也的確很帥氣。
但是她忘了,這是京都,不是茅山。
酒店保安迅速從四面八方沖出來,沖跳到樓上的她大聲喊:“下來!你干什么呢?快下來!”
荊畫窘得想跳樓!
大型社死!
秦霄卻在車內笑得嘴角壓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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