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雪不解。
  寧煊道:“他恐怕是認出了天女前輩,你又是天女前輩的弟子,他心里一定清楚,只要天女前輩說起,我們就能猜到是他,所以……”
  “所以三弟知道我們會來尋他,故意離開了?”
  “不錯!”
  寧煊點點頭:“他心里恐怕恨極了我們,要不然也不會冒著如此大的風險。”
  “可我和姐姐只是想教訓一下他呀?怎會到如此地步?”
  聽到陳知雪的話,寧煊有些不自在,他當然不能告訴陳知雪,要殺你三弟的是你情郎啊。
  他看了看懸崖。
  “算時辰,知白此刻應是到了崖底,不過他不通武藝……恐生死難料啊!”
  說著,寧煊裝作嘆息道:“你說知白當初要是懂事一些,不惹寧姐生氣,待行冠禮后,他便是高高在上的西陵候……何至于走到今天這般境地,唉!”
  “大概命數如此吧!”
  陳知雪有些黯然,隨即又有些怒其不爭:“三弟行事無法無天,西陵侯府數代威名都讓他給敗光了。”
  “可若是知白真有什么不可之事,你西陵侯府豈不斷了傳承?”
  “那倒不會!如今大姐戰功卓越,年輕一輩無人出其右,若是向陛下討旨,應該會落在大姐身上,亦或者是她未來夫君。”
  “哦?”
  寧煊目光一閃,隨即轉移了話題:“既然知白已然離去,我們還是回去和寧姐商議一下吧!”
  “嗯!”
  ……
  兩人走后,山頂一時安靜了下來,唯有細細的雪花飄蕩著。
  又是過了許久。
  角落里一個不起眼的雪堆忽然動了。
  陳堯從雪窩里爬了出來。
  “呼!這血龍精氣還挺管用,趴在雪窩里那么久也不見冷。”
  他輕輕地呼出一口濁氣,目光灼灼的看著下山的方向。
  “呵呵!自己這兩個便宜姐姐,還真特么大傻逼!”
  這寧煊前面裝模作樣,倒是他一貫的風格。
  后面卻一直在套陳知雪的話。
  這陳知雪話里雖然還帶有一些情義,然而卻不多。
  親弟弟生死未卜,她連一滴眼淚也沒有。
  然而一說到原主買兇殺寧煊的事,立場就馬上變了。
  這樣的姐姐……
  如果陳堯真跟著陳知雪回西陵候府,恐怕以后的日子只會更慘。
  說不得在回去的路上,寧煊設計點什么“意外”,直接讓陳堯葬身山崖也未可知。
  女人偏心心上人,這樣的事很正常。
  原主買兇殺人,被打斷腿也沒啥可說的。
  可如果不是這兩個女人一直拿著娘家的資源人脈去倒貼外人,原主何至于此?
  最重要的是,原主買兇殺人,也是寧煊一直暗地里挑釁所致。
  說白了,從開始,寧煊的目標就是要整個西陵侯府。
  不除掉原主這個正牌世子,他又怎能名正順?
  自原主父母去世后,整個西陵候府確實是大姐陳知寧一手撐起的。
  但是如果沒有西陵侯府的根基,她豈能在走到如今高位?
  畢竟權力爭斗,靠的不僅僅是武功修為。
  她能掌控二十萬大軍,沒有父輩打下的基礎,那可能嗎?
  “寧煊要是知道我活著,是不可能放過我的,可如果讓他繼承了西陵侯府,以后怕是更難對付。”
  “呼……活人不能讓尿憋死!”
  “我得先撒泡尿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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