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陌認真道:“那陳世子劍術幾近于道,端的劍術無雙,老夫一時不察,都讓他削去了衣袖!”
  “這……”
  崇德皇帝和靳梁老太監頓時大驚。
  要知道李云陌號稱天人之下第一人,即便是面對天人,也有一戰之力,竟然被陳堯削了衣袖?
  “李卿,那陳堯何等修為?”
  “宗師圓滿!一有契機便可直入大宗師!”
  李云陌之鑿鑿:“更恐怖的還不是他武道天賦,而是一身奇門遁甲之術,此等人才若放能領軍,可抵百萬大軍!”
  “這……”
  崇德皇帝臉色頓時就變得凝重起來。
  可抵百萬大軍之說,自然不是一人比百萬大軍重要,而是他的能力成長起來,能抵擋百萬大軍!
  奇門遁甲之術,極為隱秘,縱使大夏富有四海,懂的奇門之術的人,一手可數。
  崇德皇帝默默的思考了一會,他抬起頭:“此事朕已知曉,若無其他事,李卿便退下吧!”
  “那老夫便告退了!”李云陌拱手一禮,隨即緩緩退出了御書房。
  他走后,皇帝看著老太監:“陳堯這段時間的行蹤,真的一點都沒探查到?”
  “老奴無能!”
  靳梁低著頭,不敢看崇德皇帝。
  皇帝擺了擺手:“罷了!”
  這陳堯十多年以紈绔示人,關于他的情報,不是和人搶花魁就是在搶花魁的路上。
  校事府是皇帝手上最隱秘的力量,自然不能把精力放在一個紈绔子弟身上。
  他想了想,忽然問道:“你說這陳堯早先的紈绔形象,是真的還是裝的?”
  “陛下!”
  靳梁想了想,道:“應該是真的!”
  “說說看!”
  崇德皇帝坐在軟榻上,端著一杯茶悠閑的喝了起來。
  靳梁道:“陛下,若說隱忍,當不至于落得個打斷雙腿,被驅逐出京的下場,且陳家世子早先舉動,卻是看不出有任何武藝的跡象!”
  “哦?”
  崇德皇帝挑了挑眉:“聽你這么說,他這次還痛改前非了?”
  “陛下!老奴認為是這樣!”
  靳梁說道:“只是令老奴好奇的是,自老西陵侯病逝,陳家姐弟相依為命,陳世子當街辱罵朝中大臣,其姐懷化大將軍都未曾說過半句重話……”
  “區區寧煊入侯府麾下后,卻讓侯府世子斷了雙腿,這……”
  皇帝頓時皺起眉頭:“那寧煊可曾查過?還有他如今在西寧軍中身居何職?”
  “正六品昭武校尉。”靳梁躬身道。
  “呵…”
  皇帝輕笑道:“這升遷夠快的!再往上升,可就要朕御筆朱批了!”
  “這……”
  靳梁不敢多嘴。
  皇帝冷笑道:“這寧煊如何?”
  “陛下!”
  靳梁道:“那寧煊早年不過市井之徒,其中有四年時間不曾有任何消息,再次出現則是數月前于北方戰場立功。”
  “朕問的是他本事如何?”
  “陛下恕罪,其人不過一戰之功,領軍才能卻不得而知,西寧軍中對他褒貶不一,若不是有懷化大將軍壓著,恐被驅逐出營!”
  “哈哈!如此說來,朕的這個懷化大將軍……倒是有點意思!到底只是個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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