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
  陳堯依舊呆在書齋,山竹小心的伺候著。
  陳堯拿著一本道經看著正起勁,殷若素忽然造訪。
  陳堯放下書本,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殷若素:“我方才聽魚兒說你心情不佳,卻不知發生了何事?”
  “我今天下午去了一趟西陵侯府,發現……”
  殷若素抬起頭看向他,緩緩的說著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語氣說不出的平靜,好像對于薛恒說的那些話,在她心中掀不起一點波瀾。
  寧煊聽她說完,頓時皺起眉頭,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問道:
  “你是說,那人告訴你,你們隱居之地……是你丈夫的弟子泄露的?”
  “嗯!”
  殷若素眼中有些哀傷。
  陳堯道:“這會不會是挑撥離間。”
  殷若素搖了搖頭:“我也不知,只是若非是他,望月谷如此隱蔽……”
  “是隱蔽,只是我和魚兒不也找到了嘛!”
  “你們?”
  殷若素看著他,忽然搖了搖頭,不以為意道:“你們若是對我有惡意,卻無需多此一舉救我性命!”
  哦!
  感情還是英雄救美發揮了作用唄!
  陳堯眉毛挑了挑:“那你覺得你那徒弟出賣你們的根據何在?”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用作進階之梯了!”
  殷若素說道:“先夫早年為晉王府效力,雖說……”
  她沒好說出李長纓是叛徒一事,轉而說道:“他那徒弟既是故人之后,他能認的出來,那群殺手自然也能認的出來。”
  “既是晉王府舊臣之后,再度投奔舊主亦是說的通,若是以我夫君人頭作進階之梯,想來那位晉王世子也會心生感激。”
  “……”
  陳堯都快笑出聲來了,沒想到當初一筆帶過,讓寧煊拜師一事顯得順理成章,特意安排了一個故人之后的身份。
  現在竟然神一般的巧合了。
  他想了想,問道:“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殷若素搖了搖頭,苦悶道:“我原本想投奔于他,未曾想……唉。”
  陳堯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畢竟這事兒也算是他一手策劃。
  只能繼續這么下去咯。
  他問道:“你那徒弟叫什么?”
  殷若素皺眉道:“你問這個作甚?”
  陳堯翻了翻眼皮:“我們如今生活在這京城,若是連仇人叫啥都不知道,萬一再被坑害了怎辦?”
  殷若素頓時不好意思道:“他叫寧煊!”
  “什么?”
  陳堯“呼”的起身:“你說什么?他叫寧煊?”
  “對啊!”
  這下輪到殷若素好奇了,她問道:“這個名字有什么問題嗎?”
  “有問題,大問題!”
  陳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
  “你……和寧煊有仇?”
  殷若素好奇道。
  “哼!”
  陳堯冷哼一聲,直接就離開了書齋,只留下一頭霧水的殷若素。
  “這……”
  好好地怎么突然就生氣了呢?
  殷若素著實想不明白!
  要不,去小魚兒那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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