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事情并未完全按照他們想的那樣,不過皇帝也算是讓步了,唯一讓幾人無奈的,今年這個年怕是不能好好過了!
  本來年終考核就忙,年后又要籌備春闈和春耕各項大事,現在又得籌備和西寧軍開戰的事。
  真就各種問題擠到了一起。
  三人心下幽幽一嘆,緩緩退出了御書房。
  走到門口,三人各自相看一眼,又齊齊嘆了口氣。
  “蘇相,您老成謀國,給下官分析分析,這一戰得打到什么時候?”
  蘇瑾年默默的搖了搖頭:“我等恐怕只能寄希望于陳堯能夠顧全大局,若是能將決戰之機拖到春耕之后,最遲到明年秋收,戰事便可一舉而定!”
  “可并州能守住嗎?”
  兵部尚書李延年不無擔憂,他在御書房里雖然建議讓并州軍堅守不出,從側面牽制西寧軍,不給陳堯南下之機。
  可到底能不能守住,他心里也沒底。
  陳堯的戰法,還有在戰事上善于制造奇跡的能力,朝中一干大臣都覺得不可思議。
  當初打掉北元那四十多萬大軍,若非最后的大決戰,大夏軍的戰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帶著一支新軍尚且能做到如此,那甲天下的西寧軍又當如何?
  想到陳堯在晉王府說的那句。
  君只見西寧鐵甲甲天下,獨不見三軍慟哭家家戶戶皆縞素……
  蘇瑾年沒來由的一嘆。
  作為一個并不昏聵的宰相,他豈能不知西寧軍這十多年來是怎么過來的?
  雖說忠君忠君,可說到底他也是臣,若是君上刻薄寡恩,作為臣子他雖然不會和陳堯一樣剛烈,卻也會覺得離心。
  從確定陳堯帶著一家離開京城,甚至將兩個半步天人境的高手擺在皇城門口,他心里多少有些埋怨趙睿。
  這個未來的孫女婿,胃口貌似有些大啊!
  陳堯本就是他的老師,天然就是他這一陣營的,即便是在京城給不了他太多的助力,不還有他這個當朝宰相嘛!
  何至于拿人妹妹的名聲說事?
  而且,自己孫女才許配給他,他便著急忙慌想著納側妃!
  好吧,你們家是皇族,是親王,可陳家女是能夠給人做妾的嗎?
  就算是你未來做了皇帝,面對這樣的功勛之家,也并非一道圣旨就能定的事情吧?
  那個薛翎,若非陳堯臨走之前,一桿長矛將他釘死在城墻上掛著,他蘇瑾年都不會放過這等宵小。
  朝中之事又豈能全靠陰謀?
  算計陳堯的幼妹,還可以說是趙睿自己喜歡,也希望能和陳堯關系更近一步。
  可陳堯曾經提及過變法的事,且不說是真是假,單單這個論傳出去,陳堯就成了眾矢之的。
  你晉王府這么搞,到底是在拉攏人還是在得罪人?
  作為一個老持穩重的宰相,他在當中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那個至尊之位還沒影,趙睿這個陣營里頭,就有人開始玩起了內斗。
  趙睿這樣的見識,真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君主?
  前兩年剛從北邊搬師回朝那會,也不是這個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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