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陳堯著實在家好好的歇息了幾個月。
  不知不覺就到了秋收時節。
  陳堯占據三州之后,還是第一次收取稅賦,幽州當地且不談,錢糧最快抵達幽州的,竟然是并州。
  比之冀州還先到一步,足足比冀州早了有五日。
  當兩地的賬冊匯聚在陳堯案上之際,陳堯對比了一下兩州之地的賬冊,結果卻是觸目驚心。
  作為中原糧倉的冀州,收上來的賦稅,竟然還不如變法后的并州。
  “你去將陳儒給我找來!”
  放下兩本賬冊,陳堯直接吩咐了一聲跟在身旁的文書。
  陳堯早就和陳儒約好了,這次秋糧讓他帶著陳家子弟押送。
  一來并州變法已經成功,只需要地方行政即可,再來,陳堯打算讓陳儒帶著陳家子弟,在秋收之后,直接進入冀州,實施變法!
  不久后,陳儒來到書房,陳堯二話不說,直接將賬冊遞給他。
  “二叔,你瞧瞧這并州和冀州兩地的差異!”
  陳儒不明所以,直接翻開了冀州送來的賬冊,這一看……不禁驚呼一聲:“這怎么可能?”
  “呵……”
  陳堯冷笑道:“事實就是如此,中原第一產糧大州,有糧倉之稱的冀州,竟然還比不得并州,當真讓人大開眼界啊!”
  “王爺,當下咱們該如何?”
  “該如何?”
  陳堯冷笑一聲,臉上的殺機絲毫不加掩飾:“自然是到了該動一動的時候了!”
  說著,他一揮手,只見一排排將士抬著幾個箱子進來,齊整的擺在了書房內!
  “這些都是近幾個月,暗字營收集起來的情報,現在都交給你了!”
  暗字營是煙雨樓改組之后,重新取的名字。
  陳儒臉上震驚之色浮現:“都是冀州的?”
  “不錯!不愧是中原富庶之州,足足七八個大箱子啊!”
  陳堯咬牙切齒道:“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我看不然,越是繁華的州郡,越發容易滋生罪惡!”
  “這次冀州變法,玄甲營和陷陣營會在冀州聽候二叔調遣,必要的時候可以直接找鎮守在冀州的魏通將軍,他會協助你行事!”
  嘶……
  陳儒倒吸一口涼氣。
  玄甲營和陷陣營,可是陳堯麾下直屬營,妥妥的戰場殺器。
  現在陳堯針對冀州,竟然連這兩營都派出,其中憤怒可想而知。
  “二叔帶領我族子弟,可先將這幾箱東西研究透了,制定了計劃之后,連同三千西陵子弟一起出發,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要冀州徹徹底底的變法!”
  陳儒心下一凜,連忙拱手道:“王爺放心,冀州一天沒有徹底的改變,我族子弟就絕不回到這幽州!”
  “唔!那就幸苦二叔和五叔再走一趟,另外……”
  陳堯想了想,問道:“二叔如今離開并州,卻不知留下何人在并州主事?”
  “是我族子弟,陳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