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屏幕都是。

黎歲時滑動屏幕好幾下，一個都沒領取。

周闔之：抱歉，我們的第一個新年沒在一起過。

黎歲時：不礙事。

她看著看著，淚水模糊了視線。

從昨天到現在，她一直在反思自己和傅璟森那段感情，一時沖動上了頭，帶來的后患無窮，她很后悔，也覺得對不起周闔之，她辜負了周闔之……

她覺得自己很臟，渾身上下都是臟的。

窗外，煙花在夜幕上絢爛做綻放，黎歲時聽到聲音了，周闔之發來微信：好想和你一起看煙花。

發來幾張圖片，是他在家拍到外面的煙花。

黎歲時抹掉眼淚，卻怎么都看不清楚。

……

黎家。

周闔之沒什么心情吃飯，躺在沙發上抱著手機。

黎太太叫了他好幾次，他沒反應，看他抱著手機就知道什么意思了，說他：“怎么不叫女朋友過來？”

“她去她朋友家過年了。”

“她朋友家？她不回家么？”

周闔之說：“她爸不是個東西，她上次回去，被她爸算計，差點出事。”

黎太太一聽，有些心疼了，說：“那你怎么不帶她來家里？”

“你們同意了？”周闔之一聽，蹭地一下坐起來。

黎太太知道黎歲時的事雖然是通過趙太太得知的，知道第一時間是有點不舒服，可轉而想想，黎歲時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和傅璟森離婚，多半是跟傅太太有關系，作為妹妹，她可太了解傅太太了，離婚肯定多半不是黎歲時的錯，何況兒子的眼光，做母親的還是相信的。

“早就同意了，是你自己慫包，不提，你不提我也不好說，怕你覺得我過多摻和你的感情。”

黎父從樓上下來，聽到他們倆的對話，說：“你真當你爸媽是什么老古董？不明事理？何況見家長還不一定就結婚，結婚還得再看看，也不著急，但家長是可以先見著的，也讓對方覺得我們家的態度好，不是什么難相處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