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猛然回頭看著那滿地瘡痍的土地，一具具枯骨突然站起身來，徘徊在迷霧之中的孤魂野鬼，開始散發著一股翠綠的光芒。

“怎么回事？這股古怪的力量，從何而來？”

一瞬間，全場震驚。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高原之上回首俯瞰的那一道血色的身影。

他渾身散發出的璀璨光芒，吸引了無數的孤魂野鬼聚集而來，它們的力量……竟然全都朝著葉秋匯聚了過來。

“天老爺，難不成……他的魅力，已經不只是征服這些讀書人，連孤魂野鬼都被他征服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那些死靈，可都是一些沒有人性的孤魂野鬼，它們怎么可能聽命于一個活人？”

誰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幕，唯有葉秋……在親身體會著這一切。

轟……

只在剎那間，萬千的力量涌入葉秋的體內，他竟然……在一瞬間達到了恐怖的九境！

那一刻，所有人都瘋狂了。

連帶著天外的那些大族，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所震撼到。

“不，他沒有突破九境！他連紅塵劫都沒有渡過，體內更沒有點燃神火。”

明玉堂看出了端倪，隨即道：“他這是借勢。”

“借勢？爹爹，什么是借勢？”

明月不解，立馬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只聽明玉堂臉色凝重的說道：“這是一種秘術，以肉身為熔爐，可凝聚天地之勢。”

“傳聞中，只有儒道的偉大圣賢，才能擁有如此魅力，以神圣之光廣照天地，獲得萬千生靈的信仰，從而達到可以借助他們的力量，一步登仙……”

此話一出，明月瞬間明白了過來。

至圣之軀？

天地間，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葉秋……沒有第二個人。

哪怕是當初的白鹿鳴，獲得了天下讀書人的尊重，都沒有做到。

因為他沒有至圣之軀！

“所以……他如今的九境，只是假境界，他借助了這片古戰場之上的所有孤魂的力量，強行提升到了九境？”

明月越說心頭越感到害怕，太可怕了……這個家伙，從寒江城開始……便一直在給世人帶來無盡的震撼。

不過讓她想不通的是。

“可是爹爹，既然他要借勢，那也應該是借那些讀書人的勢啊，怎么會借到這些孤魂身上？”

明玉堂愁眉不展，許久……他才恍然大悟，笑道：“呵呵……乖女兒，你忘了，這個戰場……曾經死去的這些孤魂都是什么身份了嗎？”

此話一出，明月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讀書人！

對……當年那一戰，天下讀書人共赴北海，以肉身鑄成一道血城，扛住了一場滅世大劫。

他們死后，沒有人給他們收尸，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叫什么。

他們只能徘徊在這一片荒蕪的土地，變成了一具具孤魂野鬼。

葉秋的這一句話，好似喚醒了它們的意識，讓它們從那種混沌之中擺脫了出來。

想到這里，明月臉色一白，她完全沒想到，葉秋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魅力。

他用自己身上的圣光，照亮了這些孤魂野鬼的輪回路。

那一刻……他便是天才讀書人的光。